地上的人。
裴心雨一看,赶忙把游嘉树放稳,过去拉架:好啦,好啦,不打了哈。她一边拉着柳姑然一边回头看游嘉树,担心她再滑到地上。
场面混乱。
裴心雨和钱慕云两个人又拖又抱,终于把四个喝醉了的人弄到车上。
哎呦,真是累死我了。钱慕云坐在驾驶位喘气,下次不能和她们一起喝了,都太赖皮了。
裴心雨没有接话,她此时正把喝醉了的游嘉树搂在怀里安抚。紧闭着眼的游嘉树乖巧安静,散发着一种干净清透、淡雅温柔的花香味。轻薄的米白色羊绒小马甲,左胸口还绣着朵玫瑰花,又飒又柔。咖色软糯外套领口敞开,露着白皙的脖颈,金色吊坠就躺在蜿蜒的锁骨旁。整个人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精致。
游嘉树身材瘦削,抱着能明显感受到她骨骼的边角,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裴心雨心神紊乱。
车开到花语城后,两位没喝醉的人又担起大梁,把人扶着拖着往家里带。
柳姑然还能自己走,她拖着段筝,摔了好几次。段筝围巾耷拉到地上,像直不起腰的老奶奶一样,几乎趴在地上往前拱,姿态狼狈。
你们上楼吧,不用管她。走到一楼门口,柳姑然打开门就把段筝丢了进去。
裴心雨看看被摔在玄关处的段筝,犹豫:然然,你可以么?要不要都住我那里?话没说完就感觉游嘉树要往地上坐,只得用力搂紧她的腰提溜着她。
快进来吧,钱慕云站在电梯里喊,她快拽不住金姊归了,人要躺倒。
没事,上去吧。柳姑然把扶着游嘉树的闺蜜推进电梯。
有事喊我哈。电梯门关上前,裴心雨还在交代。
呜,呜,呜,我想吐,我要吐。金姊归在电梯里闹。
忍住,忍住,马上到家了,忍住。钱慕云慌忙阻止她。
电梯门一开,钱慕云就冲出去开门:心雨,我们先进去了。话没说完,就扶着金姊归进了屋。
不准吐,去卫生间。门都关上了,还能隐约听到钱慕云的喊叫。
裴心雨看看关上的房门,再看看趴在自己肩头的游嘉树:你难不难受啊,要不要吐?她用手掌轻抚游嘉树的脸庞。
游嘉树只是哼哼,直到被放到床上,人都没有动,乖巧安静,任由裴心雨给她解开羊毛衫。
裴心雨脸色发烫,手指颤抖,犹豫几次,还是开口:我帮你脱掉裤子好不好?
躺倒在大床上的游嘉树没有吭声。
出了两口气后,裴心雨的手摸上了游嘉树的皮带扣环。皮带扣环怎么解,游嘉树已经示范过了。
手摩挲着皮带扣环,裴心雨眼神柔软闪烁。
金色麻花扣头棕色小皮带下是垂顺的米色阔腿裤,小腹平坦,能看出腿型的轮廓,修长笔直。以前看过这衣服下的风光,肌肤细滑,身材匀称,贴在一起乱人心怀待意识到自己是在想什么后,裴心雨捂住了眼睛,她脑袋里进颜色了。摇摇头,把那些不良想法摇走后,开始解腰带。
四根手指轻轻一压,啪嗒,扣环打开。
嗯?游嘉树醒了。
不要脱我裤子!
第40章 一起睡了
游嘉树一喊,裴心雨慌得赶忙站起来。她本来就不磊落,这一下更有了一种被抓现行的狼狈感。
那你自己,自己换衣服啊,这睡衣、毛巾、一次性内裤都在这里哈,浴室就在右手边。说完捂脸跑出卧室。
直到跑到次卧关上房门,裴心雨的脸还是绯红的。她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一个女人,怎么那么好色,自己不是有性冷淡的病么。
凌晨两点,裴心雨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闭着眼睛的游嘉树,脸庞光滑,温婉娴静。两人拉扯的过往,表白,甜蜜。两个人羞羞的亲热,怀抱柔软、气息温热、小舌湿滑,手掌抚摸过来,羽毛一般。还有游嘉树在耳边呼喊她名字时的语调一幕一幕,走马灯似地在脑海里呈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