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男人后面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或者说听不进去。
金恩施忘了挂断,因为这?时他?被几?个人拉了起来。远处是路人的嘈杂和烟花炸响声,四周却是静默的,雪悠悠地下。
“冷到没?”崔炳桢看见他?的脸发红了,扯了扯他?的围巾,朴今延更?直接地摘了自己的替他?重新围上。
郑智尧捧起他?的手?试图暖热。徐爱幼扫过他?们:“先回去吧,烟花快放完了。”
于是他?们回到了室内,外套上的雪融化了,湿漉漉的。
崔炳桢收起金恩施大衣时摸出了手?机,看到显示通话中的屏幕,和上面的备注,眯起了眼?:“不好意思,误触了,你找金恩施吗?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呢。”
那边沉默片刻,主动挂断。
崔炳桢还举着手?机,与金恩施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塞回口袋里?面,“刚那人早就挂电话了。”
于是金恩施便没在意。
过完年,金恩施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但其他?人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电视上、广告牌、报纸,以及路边传单,随处可见候选人信息。大选预热,所有人都在观望,上层势力却一言不发,在暴风雨的前夕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任由网上各种?舆论发酵。
谁会精准投资一飞冲天,谁会跌落泥潭再也爬不起来,尚且未知。
最近没听到关?于vice的消息,据说得?罪了合作商,代言受到影响暂缓拍摄。
期间金恩施接到了陈助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顺德府。
金恩施闲得?不行,爽快答应,第二天就去了。
顺德府还是没变,书房里?,陈助给他?沏茶,说道:“老板在外处理政务,晚些才回来,你在这?里?待会吧。”
“好。”金恩施应下。陈助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他?。
随后金恩施开始翻看堆积了不少的文件,无外乎是有关?民生?的提案工作条例,看得?他?犯困,直到翻到一条报道南区拆迁进度的资料才突然清醒。
背后的那个人又要抹除痕迹了吗?这?一次出手?更?加干脆,整个南区都要被夷为平地。
金恩施思来想去仍旧无法理解,对方大费周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自己只是一只小白鼠,活在楚门的世?界里?,任由对方观察吗?
反正现在无聊,不如想一下可疑人物好了……
想着想着,金恩施突然想到个奇怪的点?,他?摸了摸下巴,表情变幻莫测。会不会,他?和那几?个人do的场景也被看见了呢……?
咦惹,恶心心,简直是变、态!
他?被自己的想法逼出一身鸡皮疙瘩,晃晃头,全神贯注投入到学习当中。
饭点?过了,金先生?还没回来,金恩施照例喝下仆人呈上来的牛奶,然后午休。
几?乎是他?入睡的同一时刻,门便被推开了,陈助口中还在外工作的男人就立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他?。
金允闵缓缓靠近,这?次他?做出的行为比之前更?冒犯,嘴唇极力挑逗,高挺鼻梁有湿漉漉的水痕滴落。那双眼?睛在此?刻迸发出强烈的炽热情绪与占有欲,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皱眉,嘴唇轻启,额头浮起薄汗。
“不要……”
极轻的呢喃自薄唇溢出,在安静的气氛内飘散了,金允闵却听得?清楚,他?无法避免地反而吞得?更?深了些。
喉口再怎么发疼,也抵不过心脏隐隐的闷痛。
他?再次想起新年夜那个晚上,他?在楼下徘徊,迟迟未能送出礼物与祝福。明明距离只有百米远,他?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暗处偷窥他?们对小恩光明正大的爱意。
西八……一群狗崽子,如果不是他?暗中安排,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小恩!居然敢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嫉妒、愤怒、痛苦,通通化作想将alpha吞吃下去的欲望,金允闵抑制不住想要干呕,满脸涨红,眼?底有血丝蔓延,但他?生?生?忍下了生?理本能,硬逼着自己彻底敞开。
会喜欢的吧,小恩,即使睡着了还是会有所反应,那一定是很舒服的了。
因为一直是清醒着的状态,所以只能自己一个人咀嚼过剩的阴暗与绝望,金允闵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装下去。
从最初找人跟踪金恩施,到自己亲身接触,这?一步棋,金允闵下了三年。他?试图以一个最合理、最不可能被怀疑的身份,强行介入金恩施的生?活。
失败了吗?似乎没有,金恩施看起来很信任他?。可是却又谈不上成功,因为自此?,他?只能以长辈的身份陪在对方身边,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不敢,不愿,不肯,无论如何,金允闵只是不想看见金恩施疏远自己的表情。
谁都可以轻易靠近他?,唯独自己。
“咕咚……”
细微的衣物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