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知韫一愣,神色迟疑。
“应该会的吧?”
她认真地想了想,诚恳道,“我不会甘心当一个小透明,所以大概率会来见阿父的吧?不过咱俩的关系,应该做不到像现在这样亲近。”
哪怕他依旧立她为太子。
她自己争抢来的,和他主动给的,是决计不能一概而论的。
“……这样也挺好。”
嬴政心底不可避免的怅然,但仔细一想,倒也能平静接受,“错过就是错过,应当的,至少,大秦江山托付到你的手里,我很放心。”
知韫:“……”
“你这是什么表情?”
嬴政多了解她啊,心中立时生起不好的预感,“在想什么?”
“倒也没什么,就是……”
知韫露出无辜又纯良的微笑,“阿父应当能理解的,权力这东西,也不一定非要从父亲手里接过的,对吧?”
完全可以强抢来着。
她眨眨眼,自信道,“若没有阿父,扶苏他们可抢不过我!”
至于她最后走的是李二凤的玄武门之变路线,还是秀儿的光武中兴路线,又或者是judy的奉天靖难路线……
那得看具体情况,对吧?
嬴政:“……”
这熟悉的心梗的感觉。
“宝儿。”
皇帝陛下心平气和地唤了一声,语重心长,“有些时候,实在不必如此言无不尽。”
实话太扎心了。
道理朕都懂,但朕不想听。
(掩耳盗铃jpg)
“哦。”
知韫虚心接受建议,又亲亲热热地抱着老父亲的胳膊,笑嘻嘻道,“本来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嘛,自然是怎么假设都是假的呀!再者,我敢这样与阿父实话实说,也是与阿父亲近呀!”
最起码,她没骗他不是?
“而且……”
她歪了歪头,小声道,“事实就是阿父来看我了呀?这说明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就会哄我。”
嬴政试图按耐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最终仍是以失败告终,于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呢喃,“宝儿,我很后悔,但也很庆幸。”
后悔错过了一年的时间。
庆幸没有错过更久更久。
现在想来,那一日的鬼使神差,大约是上天在提醒他吧?
“阿父~”
太子殿下感怀不已。
文武重臣:“……”
虽然但是,你们父女情深的时候,能不能别把他们当透明人?
他们还在这儿坐着呢!
(欲言又止jpg)
【转眼,时间走到三月,三月初三,是小公主的周岁生辰。
早晨起来,她吭哧吭哧干掉了一碗蛋羹,郑菁便带着她去了日常玩乐的偏殿,她盘腿坐在小床上玩着鲁班锁和九连环,郑菁则取了笔墨,于白色绢帛上作画。
这是她最爱的活动。
用她最擅长的绘画,将最爱的女儿的幼童岁月记录下来。
但小公主显然有些无聊。
捧着小脸发了会儿呆,又歪头去看母亲,有模有样地叹气。
“孟嬴何故叹气?”
郑菁笑问,“可是想王上吗?”
“……没有。”
小公主慢吞吞反问,“为何要想?”
郑菁:“……”
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继而抿抿唇,神色忧愁。】
[姮崽好果断,阿母好忧愁(笑:-d]
[阿母表示:崽啊,哪怕是装呢,也得装出对亲爹的孺慕啊!]
[姮崽:装不了一点jpg]
[哈哈哈哈其实郑后怕女儿和父亲不亲、被许嫁到关系恶劣的国家,已经很努力在替政哥周全了,但没办法,聪明的幼崽有自己的想法。]
[姮崽:完全不带怕的!]
[虽然但是,一想到姮崽现在连个大名都没有,就想叹气。]
秦君们:“……”
寡人们也想叹气了。
[快了快了!]
[不出意外的话,政哥现在应该正好在偷听崽和阿母说话?]
[是的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汝何以如此笃定?”
陌生的、冷冽清朗的男声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剑眉星目、仪范峻秀,着一身玄色衣裳,其上以殷红、暗金之色点缀,是如王宫一般的庄严肃穆。
他神色淡淡,语气平静且不含温情,整个人都散着疏离之感。
——跟全世界都不熟。】
[啊啊啊啊啊啊啊政哥!]
[音乐起——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仙女落泪jpg]
[好帅,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