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请假’。
沈寄的经书越抄质量越下降,她着实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宫里的素菜实在不对她的胃口,再加上想儿女。
于是,她也开始消瘦。
一个月不到,就瘦了好几斤。
她回家总是先去看看已经睡着的儿女,然后就沉默的回屋洗漱,上床睡觉。
魏楹看在眼底,心疼不已。
他没法子再等了。
即便沈寄对他没有口出抱怨,即便没到他认为的成熟的时机。
看她被拘的一天天少了活力,他心头着实难受。
四品官便有了直接觐见皇帝的资格,他到御书房外求见。
魏楹被晾了许久,才被叫了进去。
他拜伏在龙案前,以头叩地,“臣已家不成家,请皇上开恩!”
皇帝冷冷看他一眼,“开恩?难道你还要求朕去给你那气到太后的媳妇儿讲情不成?”
他没有做什么,已经是念在魏楹媳妇儿曾经救过岚王、曾经在扬州地动时立下大功的份上了。
当然,还有新近得了龙胎的玉贵人的劝说。
“臣知道,臣妻口无遮拦,气坏了太后。只请皇上念在她已得了教训,家中儿女更是因为见不到亲娘日夜啼哭不止。臣家没有主持中馈之人,平日不觉得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冒了出来。臣从前回家,都是回去休息的。现在却要应付儿女的哭闹,解决下人的争执。最要紧的,臣妻越来越没有生命活力。再这样下去,臣的家真的是要支离破碎了。”
皇帝点头,“一个家里没有主持中馈的女人的确是不行。这也是因为你之前不肯纳妾或是娶平妻的缘故。朕的后宫,皇后去了十几年了,不是也没有乱过么。”
魏楹一窒,怎么说到这个上头来了?
以妾代妻本来就不合规矩好不好。
如果有皇后、有嫡皇子,如今也不是现在两虎相争的态势了吧。
官宦之家都忌讳的事,生怕儿孙因此争夺家产,结果在皇家堂而皇之的行之。
魏楹用手指抠着膝下的青石板,不停的腹诽。
可是,他没沈寄那么傻大胆。
这种人人皆知的事,他自然不会当着皇帝说出来。
甚至,都不会像刚入仕的时候一样,让皇帝从他的脸上看出来。
魏楹揣测,芙叶这回闹这么一出,沈寄被拘在宫里抄了一个月的经书。
那些耳目灵通的人怕是已经猜到她是触怒了太后。
安王那里,也许前因后果已经揣测的七七八八。
那么沈寄所担忧的那种情形反而不会发生。
所以,她这样做也许是误打误撞破了皇帝想试一试安王的局。
安王也许不会再利用皇帝这个老生儿的身世做文章。
毕竟,妃嫔侍寝都是有记录的。
而且玉贵人进进出出都有那么多人跟着。
她还一直处在贵妃的眼皮子底下。
当然,如果真有确凿证据证明那不是龙种,代掌后宫并且是一宫主位、直接管着玉贵人的贵妃自然有责任。
而且,除了董氏也算是断贵妃一条有力的臂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