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便过不成了。
今儿就算提前和儿女过节了。
明儿托了王氏来照看侄儿侄女。
正好信哥听说大伯父家新添很多小动物,惦记着来看。
沈寄吃的这个粽子是裴家送来的。
裴钰殿试时正常发挥中了个进士,只是如今还在候缺。
魏楹说裴钰有意外放,不过他不怎么看好。
被裴先生教得太端方了些,若是外放,怕是不容易回京。
而且,也很难成为主政一方的主官。
他这个做师兄的觉得他不如留京。
便是没有足够的银钱打点到油水多的衙门,但到国子监去教书应该没有问题。
换言之,他认为裴钰很是书生意气,比较适合搞学术和教学。
可是裴钰却觉得,像魏楹一样走外放做实务的路子比较好。
这个,魏楹就不好说什么了。
当初他也不是外放,而是被贬官。
而且,能像他这样顺当就回京做了四品官的,有几个?
好多人都是被贬之后,终老异乡。他当年其实也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他一则是机遇好,皇帝还记得他;
二则也是在外任上很做出了些成绩;
三则,自然是费了不少银子年节时到处打点,从来不敢遗漏。
而裴钰,殿试排名比较靠后,根本没有面圣的机会。
甚至裴家根基单薄,也无处投靠高门。
家中更是没有银子打点。
裴先生清高,一身傲骨,很多事也是不肯做的。
唯一的妥协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看着裴家婆媳拿私房银子在宝月斋入了一股。
可那也是因为没拿魏楹、沈寄当外人。
股已经入了,难道他逼着去退?
沈寄看魏楹这样,不由好笑。
你当人人都像你一心往上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