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韶现在根本不能受到一点刺激,他体内的野兽早已是出笼状态,现在也不过是餐前休息阶段。
只为更好、更猛地进食。
宋闻韶眼里有着病态的迷恋,他的霖霖听了他的话去找了自己的造型师做了个自己喜欢的发型,本来晒成小麦色的肌肤,也因为长时间不暴露在阳光中,皮肤逐渐白皙,一切都装扮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他的霖霖,好完美,他好喜欢。
马上,他就能彻底得到裴霖了,他要不要问问裴哥,是喜欢他的左侧犬牙先刺入肌肤,还是右侧犬牙,还是两边同时?
血液交融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只要一次,就让他再难忘记。
第25章 标记
裴霖看着宋闻韶面容痛苦, 难受得说不出话,贴心地凑近些许。
渴望已久的香气终于传入宋闻韶的鼻尖。
不再是闭上眼才能闻到的味道。
宋闻韶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裴霖近在咫尺的脖颈,好近, 近得只要脖子抬起来, 就能一口咬到。
他的犬牙又痒又痛,连带着神经都开始疼。
宋闻韶猛得将头转向另一边,手掌紧握,手腕被勒得通红, 隐约有被磨破的痕迹, 他声音粗哑地开口拒绝:“裴哥离我远点。”
他每讲一个字信息素就狂暴几分,这是在怪他不遵从内心。
宋闻韶虽然疯, 但他的理智还未消散。
他知道, 如果现在强迫裴霖,那这次将会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他想要的可是永远。
他试图哄住开始狂暴的信息素,却发现逃脱出笼的野兽没有理智可言。
他手臂的青筋暴起,挣扎着想要逃出枷锁。
手腕和脚腕处的肌肤本就脆弱, 此刻一片猩红, 鲜血染上铁铐, 竟给冰冷的金属浸上温度。
裴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扭曲一团、面部扭曲的宋闻韶。
他眼里满是心疼。
裴霖的手臂压在宋闻韶的肩膀处,他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宋闻韶的身上, 不熟练地哄着铁床上不安分的宋闻韶:“没事的, 我不受信息素干扰, 勺勺快点好起来”
裴霖的话像是一把火不断烧着宋闻韶的理智, 连带着裴霖身上的香气,也一并蛊惑他。
难熬,比之前难熬太多。
宋闻韶喘着粗气, 说话都不连贯,他看向裴霖的眼神里全是挣扎,拼死想要压住的恶魔叫嚣着要把裴霖吞噬。
还没到时候,再装一会。
“给我打针”
裴霖见压不住宋闻韶,干脆翻身上去,双手双脚地控制住少爷。他看着白色丝绸睡衣上都浸染上了刺眼的红色,手上的力道又不由自主地放松。
他感觉自己捏住了一团跳跃的火,烫得他想要逃离,又想放少爷自由。
“不能打针,”不仅仅是宋闻韶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短短十几分钟里,裴霖的额头上也布满汗水,“勺勺,熬一熬,熬熬就好了”
宋闻韶感受到自己的五感在逐渐消散。他快要被本能操控了,他不能抢在裴霖之前失控。
他要让裴霖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全部。
宋闻韶承认,他就是个卑鄙小人。
他想靠着这一场来势汹汹的易感期,逼迫裴霖同意。
不管裴霖的心在哪里,至少人要在他这里。
“求求你”泪水从宋闻韶的眼角滴落,他看着可怜又无助,“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裴霖摇头,他低头看向宋闻韶猩红的眼眸,认真地问道:“除了打针,我还能怎么帮你?”
裴霖的内心开始摇摆,他还记得他和宋闻韶实践过的“咬一口”,那感觉实在是荒唐又失控。
他讨厌被人摆布,失去身体主动权的失重感,实在是让人心生恐惧。
宋闻韶空洞的眼睛里不断流着眼泪,他喃喃开口重复着:“你帮不了我裴哥,我的易感期你不能帮我”
宋闻韶脑内那一根紧绷的弦上沾满了欲望、失控、贪婪、自私
一切负面的情绪,在不断拉扯着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还差一点。
离裴霖松口就差一点。
裴霖深呼吸一口气,他实在是见不得宋闻韶狼狈被铁铐锁住的模样。
他印象中的小少爷,应该是永远抬着下巴,俯视着芸芸众生,而不是没有底气和尊严地求自己给他一点解药。
裴霖能够面无表情地压下其他alpha,给他们注射抑制剂。却狠不下心给宋闻韶扎一针。
他心疼地望向宋闻韶,计算好自己即将承受的风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低声问道:“我让你做个临时标记,能好一点吗?”
“标记”这个词就像是刻在宋闻韶记忆里的关键词,在从裴霖嘴里吐出的那一刻起,如同汪洋激起惊涛骇浪,将宋闻韶溺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