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总算等来了这一场婚礼。
听完李叔的故事,李思却深深叹了口气:“人生苦短,李叔又是何必呢。”
张墨望着华美的舞台,低声道:“年少时总觉得再见还会再见。所以年少时的爱也总是容易走散吧。”
李思笑着问:“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年少时也失去过挚爱一样。”
张墨望着李思,认真道:“我曾经失去过你,以后再也不会。”
李思一愣,随即道:“我们那哪是什么挚爱。”
张墨撇过脑袋,望着舞台方向,一字一句道:“不管是什么爱,反正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
李思有些苦恼地皱眉:“那你以后不会也像新娘的父亲那般,不让我嫁人,然后等我六十大寿的时候,才能办婚礼吧?”
张墨咬牙切齿问道:“你就这么想嫁人?六十多岁还要嫁?”
李思不搭理张墨,在一旁偷笑。
张墨一时没忍住,嘀咕了一句:“何之清那笑面虎,到底有什么好的……”
李思的脸却忽然冷了下来,她空洞的视线越过舞台,后方的神主大楼巍然耸立,她知道他在上面。
那是她曾经想要相伴一生的爱人,可惜她交出了真心,换来的不过是欺骗。
她曾经设想过很多两人后半生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她的初恋就这般仓促地结束。
见李思面色凝重,张墨解释道:“你不爱听那人的名字,我以后都不提了。”
“嗯,不要再提了,我同他没有未来。”李思认真道。
张墨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李思会如此决绝。
而此时神主大楼上的男子,眼神同李思相触,李思的眼神空洞,瞳孔呈现出不自然的浅灰色。
可张之言清楚地感知到,她在看着他。
无声的,冷漠的。
这眼神不是看待神主张之言的,而是看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何之清。
张之言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
他捂着心口,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稳住身形。
一直站在暗处的侍从上前,想要搀扶,却被他挥手制止:“不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太了解李思,只需一个眼神,他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意。
她应该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至于是如何知晓的,知道具体多少细节,张之言都不敢细想。
是啊,他从来不敢以张之言的身份去接近她,因为他知道他不配。
所以,何之清既然死了,那他同她就没有未来了。
“是啊,张之言,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借着我的身份,假装同她还有未来?”心底忽然传来何之清的声音。
“可当何之清,不好吗?”张之言低声问道。
“不好,她不喜欢欺骗,而我也无法骗她一生。”何之清道。
“所以,你用自己的死亡,让我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对,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事实。我们的未来里,没有阿思……”
张之言忽然感觉那个已经死去的何之清就站在他的身旁,向他娓娓道来。
他的不甘,他的懊悔,他的无奈,他的妥协……
张之言忽然仰头大笑起来:“所以,我从来都没得选……我只能是我……”
他低头朝着楼下低声道了句:“再见。”
语气是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李思低头,收回目光。
今日她不曾用气探神主大楼,她只是感觉了,何之清那熟悉的目光。
她觉得,如果那人真是何之清,那应该读懂了她眼神里的决绝。
眼前的婚礼很唯美,而他们隔着很远的距离,互相道别。
她从未设想过,他们二人的故事会是这样的悲剧结尾。
她只设想过死别,却没想过会是生离。
而此时,婚礼进行曲奏响,手挽着手的新人正朝着中央的舞台缓步走来。
李思忽然鼻子一酸,一行清泪落下。
张墨一愣,甚至伸手触碰到李思的泪水,才确认她是真的流泪了。
李思从小性子倔,从来都不哭,哪怕训练再苦再累,哪怕曾经在奴隶场生死搏斗。
可她今日竟然哭了。
“没事,我就是感动的。”李思擦干净了眼泪,笑着解释。
张墨知道她要强,也不喜欢旁人看到她哭。
他撇过脑袋不看李思,装着嘲讽了句:“人是长大了,怎么泪腺也跟着发达了。”
李思笑着捶了张墨的胳膊一拳。
张墨以微笑回应她。
可他眼神,却瞥向了前方的神主大楼。
他隐约觉得,李思的眼泪,是为那人流的。
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拳头。
直至婚礼仪式结束,新娘将捧花递到张墨的跟前。
“张上将,您送的新婚贺礼太昂贵,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