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越酸,越酸就越想灌酒,喝得不够醉,还是好难受。酒罐被夺走,边渡把人抱起来,又压下去。
西裤与运动裤交叠,边渡双手撑孟汀耳边:再说一遍,我不会结婚。
为什么啊?
结婚证约束不了真心,也很难保障权利。边渡目不转睛,望进他的眼,在国内,我和他结不了婚。
那也不生孩子吗?
不生。
哦。孟汀视线垂下来,不生也挺好,省得生出我这样的。
边渡抬起他的下巴:你呢,要结婚吗?生孩子吗?
要的吧。
喜欢什么样的?漂亮的?可爱的?知性的?善解人意的?还是有共同语言的?边渡掐着他下巴,或者,有目标了吗?
连续好几问,孟汀脑袋更混乱了。从小到大,他的生活早被滑板和捣蛋填满。
刚来东隅时,他是个土包子,没人再耐心给他洗澡,女孩都远离他。
初中以后,个子长高了,也不再邋遢,偶有女生示好,但都被木讷的他回绝。
孟汀从没认真想过,什么是喜欢,爱情对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如果结婚,是该找个喜欢的才行。
孟汀头晕,还要苦思冥想。
漂亮?可爱?知性?善解人意?可怎么想,都得不出喜欢的模样。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这个婚,必须结吗?边渡声音又近了些,呼吸都落在他额头上。
我不能一辈子赖孙叔叔家
来我这儿,我给你一个家。
孟汀透过镜片,看这张英俊又成熟的脸:可是,等你结
孟汀,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边渡按疼了他,我永远不会结婚。
哦,好吧。
所以,你要和我过一辈子吗?
孟汀视线偏转,扫视这间不算宽敞,装修简单,却干净温馨的房间:在这里过吗?
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边渡拇指轻蹭着他下巴,全世界任何地方,任何房子,只要你喜欢,我都买给你。
不用,这儿就挺好的。孟汀小声说。
你还没回答我。边渡的声音压得更低,指尖从下巴移到额头,抚蹭着,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孟汀与他目光相接,点了头。
额头上的触感有点痒,孟汀拽下边渡的手,放怀里摸:边大哥,你手好多剥茧,以前不这样的。
边渡反手,五指穿过孟汀掌心,再扣紧。他手劲儿很大,孟汀嫌疼挣脱,被扣得更紧。
疼。
混着酒精的声音,有撒娇似的尾音。
边渡松了点力气,两人靠得极近,彼此的呼吸交织一起。
孟汀没再躲,抬手摸摸额头:你和他都喜欢碰我这里。
谁?
yarran bank。孟汀回忆着当时的触感,但他用手套碰的,你是用手。他是左撇子,你是右手。
更喜欢谁碰你?
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