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军礼,尽管动作因肩伤有些变形,声音洪亮:“程小姐您好,我叫徐昊,代号野狼,刚刚谢谢您手下留情!”
程陌只是微微颔首,眼神依旧清冷,反手将战术直刀插回腿侧刀鞘,动作流畅无声。大福喉咙里的低吼也平息下来,但金棕色的眼睛依旧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新出现的、带着硝烟和血腥气的男人。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快跟我们上车!”顾沉果断下令,目光扫视着风雪弥漫的平台和黑洞洞的观测站入口。刚才的动静和灯光,很可能已经吸引了不该有的东西。
三人迅速行动。程陌率先拉开阿洛斯厚重的装甲车门,温暖的气息涌出。徐昊在顾沉的搀扶下,动作有些僵硬地钻进温暖的车厢。顾沉最后上车,反手重重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冰冷刺骨的地狱。
引擎低吼,阿洛斯庞大的车身碾碎积雪,调转方向,如同离弦之箭,冲下平台,沿着来时的车辙,向着陈阳一家休整的避风点疾驰而去。
车厢内温暖如春,恒温系统将刺骨寒意彻底驱散。徐昊脱掉湿透结冰的雪地伪装服外层,露出里面同样被血渍和汗水浸透的保暖内衣。他靠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副驾驶座椅上,长长地、带着巨大疲惫和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程陌专注地开车,风雪在车窗外狂舞。顾沉从车载医疗箱里拿出消毒用品、缝合包和强效抗生素,动作熟练地解开徐昊左肩染血的绷带。狰狞的贯穿伤口暴露出来,边缘被冻得发白坏死,情况比预想的更糟。
“忍着点。”顾沉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废话。酒精棉球擦拭伤口的剧痛让徐昊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但他死死咬住牙关,一声不吭。
“说说,怎么回事?任务,伤,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搞伏击?”顾沉一边用手术钳精准地清理伤口边缘坏死的组织,一边问道,语气恢复了情报官的冷静。
徐昊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语速极快却清晰地开始讲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队长,您还记得任务“巨构”吗?您退役前还参与过初期评估的那个最高密级预案。”
顾沉清理伤口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巨构’?地下永备工事群计划?那个因为地质风险和天文数字预算,一直被搁置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