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位义愤填膺之人乃魏氏一族宗亲,虽是远亲,却到底是天子一族血脉,他大杀四方,振臂高呼,瞬间引得群臣激愤,纷纷当朝反对。
而皇位上的李密到底年幼,他自幼身在肃国公府,从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爹娘突然告知他的“真实身份”,他摇身一变竟成了太子,天子了,他本就心虚胆怯,被文武百官指着鼻子一口一个“野种”的骂,早已被这等场面吓得浑身乱颤,而就在这难堪之际,噌地一下,父亲肃国公忽然举起长剑直接将那位皇室宗亲一剑封喉,瞬间那“吱哇乱叫”之人砰地一声应声倒地,浑身乱颤几下便彻底咽了气,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只剩下脖颈处的鲜血如同小儿撒尿般,迸出半丈之高半丈之远,瞬间染红了大片朝堂。
眼前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血腥。
皇位上的李密吓得一度滑下皇位,被骆贵妃一个眼神制止后,便见肃国公高举长剑道:“若再有哪个再敢忤逆先帝之言,这便是他的下场——”
肃国公杀伐果决,一身威武戾气,他话一落,数百名禁军全副武装逼压过来,这些手持刀械之人一个个森严厉目,宛若鬼罗刹,瞬间镇压了方才激愤得人群。
百官们一个个饿得头昏眼花,又被此等场面惊吓到,有体力不支者当即栽倒在地,当场昏厥了过去。
眼看着稳住局面,册封登基仪式正要继续进行下去之际,这时,城门之外,黑压压的大军宛若蝗虫压境般,不过眨眼之间,已兵临城下——
“不好了,不好了,陆……陆绥安率领十万大军杀过来了——”
皇宫内,层层密报惊恐的划过座座宫门,直接传到了金銮殿,而金銮殿上,正在受封的新太子,新帝手一哆嗦,那顶代表着至高无上尊荣的帝王冠冕从他手中滑落,一路滚落到了帝王台之下,惊得骆贵妃同肃国公都纷纷脸色一变,同时从摄政席位上一惊而起。
第124章
原来, 早在被遇刺的当晚,陆绥安早已秘密潜逃出城,拿着提前到手的兵符调兵去了, 他安排替身在城中扮演逃窜的假象, 实则早已脱身。
如今带着十万大军突然杀了回来,让固若金汤的京都终于出了一丝裂缝。
而得知陆绥安带兵赶来后, 原本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被吓得面如死灰的百官们, 又瞬间死灰复燃了起来,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终于开始拼死抵抗, 让原本顺顺利利的册封仪式,登基大典戛然而止。
若城门被攻破了,便是顺利登基了又有何用。
“不是说那姓陆的便是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么, 废物。”
“他哪来的兵符,魏承砾案前的兵符已被毁,他用什么, 他凭什么能调到兵遣到将?”
话说,骆贵妃听到陆绥安带兵赶来的消息后,瞬间惊得面色苍白, 只一把蹿到了肃国公面前, 咬牙切齿, 面色惊慌的厉声质问着。
肃国公闻言亦是脸色空前凝重, 道:“玉玺丢失, 看来怕是早已落到了那逆贼手中。”
他喃喃自语着,见“妻子”六神无主,一转头又见儿子惊慌失措, 当即一稳神道:“怕什么,京都自古易守难攻,我皇城有五万精兵强将,别说他十万大军,便是给他二十万大军,一个月内也休想进犯分毫,何况,他陆绥安全家老小都捏在咱们手中,怕他作甚,我不信他陆绥安能眼睁睁看着他陆家所有人全部暴尸城墙——”
话说肃国公一脸阴鸷狠厉的说着,只是话音刚一落,目光正好与金銮殿的尽头,那位身着重甲的禁军统领陆大统领陆景怀的目光对视上了,肃国公神色一顿,到底将后头所有话语全部隐了去,不多时,只一把拔出腰间的利剑,朝着殿外一众将领振臂一呼道:“将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其余所有人随我登城门,迎敌,活捉逆贼。”
话说,好端端的登基大典被突然打断,肃国公不得已领着众人登城门迎敌,只是经过陆景怀身边时,他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如今陆兄你我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呢,既已做了决断,还望陆兄莫忘初心,你我早已……没了回头路了。”
……
城门之上,冷风肆意。
而城门之外,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士兵看不到尽头,站在城门上俯瞰去,更是触目惊心。
而十万大军为首的队伍里,只见一人高坐马背上,他孤身一人,甚至未着重甲,未持任何兵器,只身驾马驶出队伍,他明明看上去身无长物,可有的人天生就有某种鼓动人心的魔力,光是站在那里,便有某种睥睨天下之气势。
这人便是忠勇侯府的陆世子陆绥安,一个几年之前还名不见经传之人,短短几年内竟已声名鹊起,威震一方了。
“逆贼陆绥安,你勾结张皇后毒杀陛下,谋反作乱,如今谋反失败,竟又在此处妖言惑众,蛊惑众将士意图攻城造反,你难道不怕遭天谴么,陆绥安,你之罪行,罪恶涛涛,天理难容,还不速速束手就——”
话说,肃国公站在城墙上,命人朝着下头喊话,他们倒打一耙,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