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奇怪。
但是打工人还是不要过多揣测老板的意图,老板提出需求再去做,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方绪洲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休息了,休息时间太短,都出现幻觉了。
方绪洲签完这一堆合同后,很快就到了午休的时间。
方绪洲坐在靠背椅上,原本只是想闭着眼睛假寐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直接睡着了。
古籍泛黄的残页上,不知为何字体飘散在空中,墨香之中又涵盖着一股独特的香味,那个味道像是宋知许身上的味道。
方绪洲敏锐地知道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而且是古代的场景,他想不通自己好端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难道最近真的太累了。
身旁走过来的下人,俯身行礼后说道,“少爷,您刚买下来的书童正在书房等您呢。”
方绪洲皱着眉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明明感觉自己意识很清醒,但怎么样都挣脱不开这个梦境。
走到书房所在的院落,方绪洲看着满树的樱花簌簌落在那人的肩头上,月白色的衣衫扫过青石台阶,似乎感受到了方绪洲的存在,垂着眼看向他。
穿着古装的宋知许,像是天生的古人一样,体态风流,随着他一举一动仿若波光流转。
看见方绪洲时,宛若冰霜的眉目瞬间舒展开来,肉眼可见的喜悦。
宋知许?怎么会是宋知许?
方绪洲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破裂。
宋知许笑着说,“公子且随我来,今日的课业还未温习过呢,先生知道又是要责怪的。”
方绪洲看着自己的身子像是不被自己控制一样,被人勾了勾手指头就跟着过去了。
书房里的烛光昏暗,金黄色的火焰时不时的跳动着,书桌之上摆放着四书五经。
宋知许拿起被悬挂起来的毛笔,递给方绪洲,“公子,该做今日的课业了。”
古籍上的批注墨迹还未干,指尖却轻点那一丝墨迹,宋知许唇角微微勾起,趁人不注意,故意将墨点在方绪洲脸上。
方绪洲还在愣神,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处于现在的境地。
根本没有预防宋知许突如其来的动作。
“宋知许,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方绪洲很少生气,但这段时间每一次情绪的起伏都跟宋知许有关系。
宋知许轻咬着唇瓣,眼神透露着几分不解,“不是公子想让我做你的书童吗,在朱雀街头,你10两银子买下我。”
“为何又要拒绝我,故作姿态又假装清高呢,公子……”尾音的公子“二字”像是一把钩子一样,轻轻撩动某人的心弦。
宋知许咬着被撕下来的纸张,泛红的唇色像是染上了女儿家的胭脂一般,烛火摇曳,晃的人心神不稳。
整个人像跟菟丝子一样,他似乎扛不住这样的责骂,眼底顿时泛起泪花点点。
那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突然落在衣襟口处,微凉的指尖隔着衣服点在心脏的位置。
方绪洲瞳孔猛地紧缩,喉结滚动,厉声呵斥,“如果你还要脸,就从我身上下去。”
眼神却落在眼尾那一颗朱砂痣上,在梦境中这一抹艳色愈发显眼,明明宋知许这颗痣在耳后才对,怎么会在眼尾?
“好,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宋知许立马收回手退到正常的距离,态度反转之快,让方绪洲微愣。
“若不需要我做这些事情,早说便是了,您应该知道书童要做什么,你把我买下来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吗?”
稍微了解过古代文化的都知道,古代的书童的确要做疏解的事情,但这跟方绪洲有什么关系。
宋知许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刚刚的勾引,这副冷然的模样像极了现代的他,利用完后就翻脸不认人。
“若公子不需要我这么做,以后我便收敛所有的心思,真心只当公子的书童。”宋知许再次行礼,一副要跟他摆脱所有关系的样子。
方绪洲心头一紧,总觉得莫名的酸涩的滋味萦绕在心头上有些不舒服,却没想到身体率先做出了动作,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