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蒙面人一听,揭下面罩,有些竟是光头和尚。
“这天高皇帝远,大人何出此言,那狗皇帝派多少人来我们便杀他多少人!”刀疤脸舍不得这到手的财富,那玉矿他们找到了,就是挖起来经常砸死人,给再多工钱都没有人敢去挖,才得去外面骗一些身强力壮的男人来挖矿。
“一个庄王的侍卫你都杀不得,还妄想杀皇帝的军马!”吴金光披头散发,状如癫狂。
“那是今日轻敌了,下次必定不会!”
“罢了,能逃一时是一时,走!”吴金光大喝一声,他不仅头上乌纱帽不保,项上人头也快落地。
刀疤脸被县令的疯癫吓到,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兄弟们先告退!”
吴金光望着已经是远处小黑点的船只苦笑,成败皆在一念之间,他是怎么会这般鬼迷心窍,想杀了庄王,再找人冒充他!
等侍卫们都包扎好伤口,还有沈铁牛,他也算命大,居然毫发无伤。
“等找艘船,送他回乡!”赵临漳愿意救他,可不愿意带着他一起去封地。
“他家中还有老母,是得回去。你也不让大夫帮你上药,我看看伤得怎样?”女儿今日惊吓到,一直抱着她不让奶娘抱,沈云容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放在船舱里的小摇篮里。
这才急忙要去察看赵临漳的伤。
“剑气划破,都是皮外伤!”他身上这些划伤加起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侍卫身上的一道伤口严重。
这些人都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如今折损一半,赵临漳痛得心口一阵阵揪紧,他们的仇,他一定会回来报。
“皮外伤也得上药!”沈云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轻轻帮他褪去上衣,正如他所言,都是擦破的伤口。
“我去拿药!”伤口不深,但是大大小小有十几处。
沈云容刚出船舱,蒋心妍急忙迎上来:“沈姐姐,王爷,王爷他伤的如何?”
“都是皮外伤,我去拿药给王爷涂上就好!”
“姐姐,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姐姐不嫌弃可以给王爷用!”蒋心妍掏出怀里的药瓶。
刚刚没有多想,沈云容乍一看她这样的小女儿姿态,突然心里咯噔下,伸出接药的手停在半空。
“妹妹的心意,我替王爷受领,只是王爷的伤,府医已经调配好药了。”沈云容原本想接过药瓶的手转向推回。
“那,姐姐需要再和我拿!”蒋心妍后知后觉,自己此行越界,低着头咬着唇告退。
沈云容看她离去的背影,官府千金,知书达礼,贤淑聪慧。
现在不是理这些的时候,她匆匆拿了药返回,赵临漳仍旧裸着上身,坐在摇篮旁,看着熟睡的女儿沉思。
“我给你上药,疼就说!”沈云容很少看到他这么痛苦,无法说出的痛。
“嘶…”冰凉的药,涂在伤口上刺疼,赵临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会,继续!”赵临漳红着眼,这点小痛算什么。
沈云容帮他全部上好了药,从背后轻轻拥住他。
赵临漳仰头靠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没有言语,一滴泪水从他眼中滑落,没入乌黑的发鬓。
第48章 平南王 初秋,河道上两边的芦苇已……
初秋, 河道上两边的芦苇已经抽出一身绒羽似的花,在风中轻轻摇动。
快要到平南,肖正的伤也好了许多, 刘虎搀扶着他能出来甲板透气一会。
沈铁牛前日刚好遇到去京的船只, 赵临漳给了银子,让人好生带他返乡。
到达平南那日, 河道两旁皆是前来迎接的官员,蒋心妍的父亲赫然在列。
这般隆重, 吓得小若瑜只钻进父亲的怀里不敢探出头。
多日没有露出笑容的赵临漳被女儿的小模样逗笑:“若瑜不怕,他们都是来欢迎我们的!”当然,真心不真心另当别论。
赵临漳不愿应付这些, 也无心情应酬,直接去了平南王的暂住府,那是一座富商的别院。
平南王府正在筹建中, 只怕得两三年才能建好。
别院和庄王府的大气磅礴相差甚大, 更多是江南特色, 亭台楼阁,曲径幽深, 假山流觞曲水,和王府想比更像是江南小家碧玉。
蒋心妍在渡口便和他们告别, 沈云容在别院, 收拾东西就收拾了大半天,换季了, 厚衣衫要拿出来, 还有母亲,奔波了这么多日,终于能安稳的睡一觉。
赵临漳在前厅接见平南大大小小官员, 他再不喜,还是得露下脸。
待他回到后院,就听见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女儿特有的娇滴滴到人心萌化的声音。
人还未看见,他整日紧绷的脸已露出笑容。
“娘亲,快快快!”
沈云容在后院散步时看见这个秋千,便抱着孩子晃荡,没想到若瑜很是喜欢,不断催促着她晃快一点。
“这是在玩什么?”赵临漳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