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信做梦都想要提前进京城,可是真到了这个关头,他又不想让叶宁跟着一起前往京城。面对杨世仝的路,不知道有多少危险,上辈子死了那么多人,蒋长信的身边,什么人也不剩下,他不确定这辈子可不可以扭转乾坤。
叶宁看出了他的犹豫,道:“我自是要进京的,而且不是跟着你进京,是你,跟着我入京。我要在京城里做大生意,将宁水食肆和宁水茶铺开满大江南北。”
蒋长信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叶宁的眼睛里恨不能喷出金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好啊。”蒋长信道:“等事情了结,宁宁你开铺子,那我自然要给宁宁做贤内助。”
叶宁无奈的看了一眼蒋长信,脸皮真厚,贤内助这样的头衔也要往自己的脑袋上顶。
蒋长信靠近叶宁,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晃,好似撒娇,道:“宁宁,明日便要启程了,我很是担心,你要不要……安慰安慰我?”
叶宁眼皮一跳,鸡皮疙瘩都要滚下来了,这么大个头撒娇,撒娇不说还要求安慰。
蒋长信早有预谋,道:“你亲一亲我,便是安慰了。”
叶宁不屑的看了一眼蒋长信,但是对上他那双微笑的双眼,又觉得十足不甘心。
蒋长信日常调戏自己,他是算准了叶宁的脸皮没有他厚,喜欢看叶宁被调戏之后局促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叶宁心想,我也是男人,想当年还是个笔杆条直的直男,怕什么调戏?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在蒋长信震惊的目光下,突然靠过去,主动挽住蒋长信的脖颈吻在他的唇上。
蒋长信呆住了,望着近在咫尺的叶宁,差点子没有反应过来。如此主动热络的叶宁,蒋长信怎么可能放过,一把搂住叶宁的细腰,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嘭一声倒在软榻上。
叶宁的习学能力很快,又不甘示弱,两个人很快气喘吁吁,叶宁还是败下阵来,他的呼吸紊乱又急促,手臂绵软的拿不起个儿来,已然搂不住蒋长信的脖颈,软绵绵的瘫在榻上,身下的锦被被他磨蹭的不成模样,微微湿濡的汗珠浸透了额角,一脸迷茫又不知所措的模样。
蒋长信狠狠的深吸了两口气,压制下心底的躁动,沙哑的道:“若不是明日赶路怕你受不得,我今日必不会饶了你。”
清晨的阳光一点点升起,一大早上整个蒋家便忙碌起来。
车马停在蒋家的大宅门口,这辆车马是蒋家最为讲究的车马,以前都是老太爷出行才会准备着,今日老太爷却把车马送给了叶宁和蒋长信。
程昭前前后后的忙碌,将行李轻点一遍,又吩咐后面的辎车:“手脚都麻利一些,这些都是少夫郎的食料,不要碰坏了,小心一些装车。”
蒋家老爷和大奶奶从宅院中走出来,蒋老爷一脸沉闷,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抿着嘴,至于大奶奶,则是双眼通红,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蒋长信见到母亲哭了,眼目肿成这样,想必是昨夜也没有歇息好。算起来,这的确是这辈子自己头一次出门,做母亲的,哪里有不担心孩子的?更何况,在他们眼中,蒋长信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永远需要父母操心的,心智不全的儿子。
蒋长信对上母亲那双红肿的眼睛,实在不落忍,想要安稳几句,上前道:“母亲……”
他还未说完一句话,大奶奶拨开蒋长信,越过他,一个箭步来到叶宁跟前,嘭一声将叶宁狠狠抱在怀里,哭道:“宁儿啊!京城如今乱糟糟的,你可要保重好自己个儿啊!如今又是入秋,天气转凉了,多穿些衣裳,尤其是晚上,你这身子如此的弱,多加一床被子……还有,别忙起来便顾不得自己的身子,吃饭也要讲究一些,可别苦坏了自己……”
蒋长信:“……”叶宁怕不是母亲亲生的罢?自己果然是捡来的。
大奶奶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更是哭成了什么模样儿,道:“哎呦我的宁儿,你从未出过远门,父亲母亲不在你身边,可要好好儿的照顾自己,若是受了委屈,只管给我写信,母亲一定替你出头!”
蒋家老爷不爱说话,走到叶宁跟前,将一个小布包交给叶宁,道:“我和你母亲想了许久,出门在外,没钱使是行不通的。我知晓你自己会赚钱,生意做得也红红火火,可是行商的,谁知什么时候便需要一些急钱呢?这些都是我和你母亲的一些心意,只盼望你在外面不要受苦。”
那小布包沉甸甸的,竟然是蒋家老爷和大奶奶给叶宁的钱财。
叶宁自己个儿有钱,想要推辞,大奶奶早就看出来了,道:“你可不要推辞,这都是我们做长辈的一些心意,你若是不拿着,如何叫我们安心?再者说了,便是用不着,回头给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也是好的,拿着罢。”
叶宁心中热乎乎的,很是感激。他还以为自己穿入书中,穿成了一个小小的炮灰,爹不疼娘不爱,是不幸的。可是没想到,自从进了蒋家之后,蒋家老爷和大奶奶对他都很好。
叶宁为了让他们安心,接过小布包,道:“阿爹阿娘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