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简直把控不住自己,心底龌龊的想恶狠狠欺负她,想让她这双干净的眼睛哭出来。
他喉结滚动,下颌紧绷,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探出指尖摸摸她头发。
“想做?”嗓音简直沙哑的不像话。
硬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把她的羞耻心拿到明面上审判。
这时候,哪怕就是想,也绝对不能说出口。
“不想!”
“刚刚想亲我?”
“没有!”
丞熠翻身把郁雾压住,沉沉注视着她。
郁雾其实很不舒服,他压着她,太重了。心脏激烈跳动着,脑子缺氧呼吸不过来。
“说我是倒贴的鸭子?还让我去检查hpv?嗯?”
郁雾简直想死。
这货简直太记仇了,这个时候还提她当时口不择言说的气话。
她回避他的眼神,不敢看他。
他捏着她双颊,逼迫她与他视线交汇。
郁雾咽了咽唾沫,鼻翼中隐隐能嗅到昨晚他们交缠过的浓烈证据,脸颊也开始烫起来。
这样微妙长久的对视,彰显着野蛮直白的性暗示。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他们彼此放任自流。
郁雾热的厉害,整个人又燥又痒,不着痕迹看了眼他潋滟的唇瓣。
有点想亲,啄一下也行。
他会像刚刚那样偏头躲开吗?
“我可以付你钱。”她脑子发昏,说出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
丞熠掐她腰,直掐的郁雾倒吸气,连忙求饶:“我错了。”
丞熠有些生气地瞪着她。
郁雾发现自己现在竟然真的完全不怕他。她感觉丞熠像小狗,小狗生气也会这样,等待主人的安抚。
于是郁雾试探着啄了他一下。
他没躲开,瞳孔里带一点无措的茫然,又带一点可怜的期待。
郁雾翻身把他压倒,说出一句石破天惊,让丞熠头皮兴奋的直颤栗的话。
“小一,我想在上面。”
丞熠呼吸急促嗯了一声,掐住她的腰,迫使她靠近他直挺的鼻梁,然后沉沉往下一按。
很明显,他理解错意思了。
他以吻缄口,吻得肆无忌惮。
但是,郁雾很喜欢。
她的心急促跳动着,身体的每个毛孔都陷入深深欢愉,整个房间都是黏糊糊的声音。
郁雾从淋浴间出来,丞熠正穿上大衣往外走,挺拔身形随意往那一站,就是成熟男人的英俊风范。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吃饱了的原因,眉眼带一股邪气的餍足,简直帅的犯规。
“饭和车钥匙在桌子上。外面的车你随便选,我上班去了。”
郁雾:“?”
还要上班?
似是想起什么,丞熠脚尖一顿,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侧额看过来。
“记得付钱。”
得,郁雾明白了,还在和她划清界限呢。
她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坐到餐桌前,开始用起三明治。
郁雾穿戴好衣服,随手在桌上琳琅满目的车钥匙中拿了一个。才一出门,一股冷风逼人地往脸上吹。
她驱车去了都柏林城堡。
今天天气晴朗,雪终于停了。路边屋顶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街道上,消融的雪水在路面汇成一片片小水洼,行人步履匆匆,偶尔脚步落下,溅起小小的水花。
或许是因为在异国他乡,或许是她不再被某些事困扰,此时此刻是卸下包袱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
郁雾踩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拿出手机给都柏林城堡拍照。灰色的石墙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看起来恢弘大气。
她跟着稀疏的游客队伍走进正门,一个人没有目的地的闲逛,随意欣赏着墙上悬挂的华服贵族肖像画,极其复古有腔调的古董家具等等。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中午,郁雾在城堡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眺望,安静感受时光沉淀下来的厚重。窗外的风吹来一阵湿冷气息,偶尔有游客的低语萦绕在耳边,很快又归于宁静。
她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祥和,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放空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