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从哪种角度来说,偷偷摸摸做坏事却被长辈给撞见,还是以这样一副人证并获的场面直接就被抓了个现行,饶是秦悬渊心再大也不免感到有些沉默。
“我可以解释的。”
过了好半晌,秦悬渊才顶着薄云烨冰冷的目光,颇为艰难地开口道。
然而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薄云烨的注意力立刻就从敞开的窗户挪到了剑修的身上。
这一看,薄云烨瞬间就发现了秦悬渊身上的异样。
黑衣剑修离开得匆忙,他也没能来得及去仔细地整理身上的衣服。
因此,秦悬渊并不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衣领是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胸前的衣襟是凌乱的,露出在袖口的手腕是有一圈深色的红痕的。
任由谁来看见剑修的这幅样子,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恐怕都会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去猜。
何况被弄乱的衣服尚且还能解释,手腕上的红痕总不可能是黑衣剑修爬窗爬出来的吧?
那一看就像是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
无缘无故的,剑修的身上怎么会出现有绳索捆缚过的痕迹?
结合他这幅衣衫不整、宛如经历过某种激烈的事情的模样,又是天亮时分才从里面出来,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对方这一晚待在房间内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薄云烨脸上的神色彻底地沉了下来。
“他才十九岁。”
十九岁的年纪,在凡间已然可以娶妻生子,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
但在薄云烨的眼里,这十九年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短短一截,和他比起来,耿岳邢都只能算是个小辈,何况是比耿岳邢还小很多的薄倦意?
即便少年天天嚷嚷着自己已经长大了,可在薄云烨看来,薄倦意依旧还是那个需要他精心去照拂的幼崽。
就算是放在族群中,还未满百岁的小凤凰也都还是个崽崽。
而剑修对这这样一个幼崽都下得去手……
薄云烨看秦悬渊的目光已经不止是冷了,还带着明显压抑过后的怒火。
秦悬渊对此毫不怀疑,要不是怕会惊扰到里面的少年,薄云烨手里的剑这会儿应该低哑已经插在他的心口上了。
想到他在白衣剑尊那里堪称岌岌可危的形象,秦悬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解释,试图挽救一下。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
秦悬渊说到这里不由地顿了顿,不是他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他该怎么去向作为长辈的薄云烨描述,他身上的痕迹其实是少年用鞭子弄出来的?
但这种解释说出来好像更容易让人误会……
出于敏锐的直觉,秦悬渊思索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口。
事实上,薄云烨也并不想听他的解释。
不论秦悬渊有没有做,都不妨碍他对龙族有着轻浮不堪、生/性/淫/荡的刻板印象。
哪怕眼前的这个龙崽子血脉还未能彻底觉醒。
“随我来,到外面的剑域去,在那里你可以慢慢解释。”薄云烨语气淡淡道。
“……”
秦悬渊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在隐隐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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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剑修是带着一身伤回到了他在神霄降阙的房间。
秦悬渊身上的伤势虽然看着吓人,但以他那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这些伤还要不了他的命,就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而在这段恢复的时间里,剑修显然是无法再与少年继续亲热的。
似乎隐约察觉到了薄云烨意图的秦悬渊:“……”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选择默默背下了这口黑锅。
经历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秦悬渊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可没想到他刚准备打坐恢复,沉重的疲惫感就吞噬了他的意识。
等感知意识再次苏醒过来时,秦悬渊听到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
他似乎是站在了某个很空旷、人很多的地方。
秦悬渊缓缓睁开眼,他先看了一眼脚下。
他所站在的位置是一处擂台。
周遭的场景他也并不陌生。
这里是太衍神宗。
准确点说应该是太衍神宗的九极擂台之处。
就在前不久他还在这里扫清了不少对手,成功守住了擂台,也赢走了比试中最珍贵的战利品。
……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悬渊有些不解。
但很快,他就没工夫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出现了一道清冷高挑的身影。
月伴儿?
秦悬渊愣愣地看着薄倦意一步步走上了擂台。
和他印象中月伴儿有些不同,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有点憔悴,却依旧高贵漂亮,完美地符合了世人对那些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的想象。
雪白的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