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追上恭王。
“王爷,等等我,等等我啊……”
二人逃命似的跑到侯府大门口,正好赶上沈令月和燕宜坐着马车离开。
沈令月怀里抱着细软包袱,狠狠掐了大腿一把才没笑出声来,对着恭王和马夫人狠狠啐了一口。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姑奶奶不伺候了,走!”
马车辘辘远去,沈令月钻进车厢,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狂笑。
“哈哈哈哈燕燕你是没看到恭王和马夫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大家也太卖力了哈哈哈!这真是我攒出的最大一个热闹了!”
她笑得腮帮子都要抽筋了,使劲揉了揉脸,伸了个懒腰,“行了,咱们去我陪嫁庄子上躲几天,等大哥来求你回家,嗯?”
她冲燕宜眨眨眼睛。
燕宜勉强挤出个笑脸,轻轻应了一声。
沈令月反应过来她情绪不高,紧张起来,“怎么了燕燕,我们不是说好了,都是演戏吗?”
“我知道,我只是……”燕宜垂下眼睛,字斟句酌,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更在乎他。”
哪怕明知道是在演戏给恭王看,但当她努力想象出自己心如死灰,要与裴景翊和离的场景,心脏就钝痛得不能自已。
还有她说出那三个字时,裴景翊那惊痛受伤的神情,像是被烙在她脑海中,不敢置信地一遍遍循环播放。
“幸好只是假的。”燕宜无意识地喃喃,“如果他有一天真的变心了,我还怎么能做到好聚好散?”
“呸呸呸,不许说丧气话。”沈令月急得去捂她的嘴,指天发誓:“裴景翊那人一看就是无可救药的恋爱脑大情种,他眼里心里脑子里早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就是死了也不会变心的!”
燕宜:……说好的不说丧气话呢?
不过她还是被逗笑了,轻轻点头,“好,我相信你,也相信他。”
……
松鹤堂。
太夫人睁开一只眼,小声问:“人都撵走了?”
裴显点头,和孟婉茵合力将她扶起来,心有余悸道:“您刚才演得也太像真的了,把我吓了一跳。”
太夫人端起茶碗润润嗓子,一脸自得地摆摆手,“装病谁还不会了?下次恭王再敢上门,我直接往地上一躺,赖不死他。”
“我看他应该是不敢了。”孟婉茵小声道:“刚才允昭和怀舟趁乱没少往他身上招呼,腿都踹瘸了。”
太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大孙子还在外面打架呢,赶紧把人招呼进来。
裴景翊和裴景淮灰头土脸地进来,两人面上都挂了彩,瞧着伤得不轻。
“哎呦,不是说做做样子就行了吗,怎么真动起手来了?”
太夫人心疼不已,连忙叫钱妈妈去拿药箱。
裴景淮满不在意地抹了抹唇角,“裴大说的,就要伤在脸上,明天往宫里一站,让人人都看见才好呢。”
裴景翊斜他一眼,“你确定没有趁机公报私仇?”
“你不也踹我好几脚吗?”裴景淮气鼓鼓,“都是你惹出的烂桃花,连累我也挨了一顿骂。”
裴景翊冷着脸不说话。
燕宜是没骂他,可她只用和离两个字就能轻易击碎他的心防。
想到昨晚还信誓旦旦说不信的自己,裴景翊真想时光倒流回去,抽他两巴掌。
他再也不想体验她吃醋生气的滋味了,哪怕是演的也不行。
另一边,马夫人趴在车里委屈地哭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谢宅,正要去找谢鸣珂诉苦,就见原本应该守在房间外的丫鬟七零八落倒了一地。
她脸色瞬变,一瘸一拐地推开房门,只见屋里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鸣珂?鸣珂你跑哪儿去了?”
马夫人慌了神,一低头看到桌上的茶壶下压着一张纸,连忙拿起。
龙飞凤舞的狂草,写着“你女儿不错,小生笑纳了。”
落款是——一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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