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做什么,师姐现?在魂魄十分虚弱,就算有复生之法,活过来难如登天。”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师妹她昨夜给我托梦,说让我放她走!”
闻人语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追问?,“她还说了什么?”
张不凡龇牙,有些?难为情,迟疑片刻后还是坦白?,“她说看我做事就一肚子火,恨不得立刻上我的身替我料理宗门事务,所以愿意让傅云光一试。”
闻人语:“……”
“我倒是想?啊,我都同意了,只是她做不到……”
“风险太大了,别听她的。”
“但是师妹都……”
“她一个死人,你理她做什么?”
张不凡愣愣回?过神来,脸上干巴巴的,“师弟,你说话真难听。”
闻人语又无情地?说,“还有傅云光,他要?是愿意留在宗门做事就留下他,不愿意就把他当疯子赶走。”
张不凡傻眼了,更?难听的话来了,师弟这是死人活人都不放过啊……
“你要?是不忍心打,届时我亲自回?一趟……”闻人语犹豫了一瞬,又改变了主意,“你找别人吧,我很忙。”
张不凡:“……”
“洛宁到哪儿?了?他要?来长明城做什么?”
“我看他走的宗门和长明之间的传送法阵,应该是快到了。”
闻人语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神情变化。
张不凡忽然?感慨,“师弟,你心情不错啊,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
闻人语:“……我走了。”
“诶诶诶!别啊!师弟,我要?给你们?送新婚大礼呢——”
张不凡话都没说完,人影就消失了。
闻人语转身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寝殿内。
冬日将近午时明亮温暖的日光,被长明正殿的门户严严实实挡在外头,只有几缕格外温柔的光线侥幸地?渗了进去,那几缕阳光一点点爬上床沿,却又被纱帐阻拦。
原本明亮的日光,变得比初春的第一抹风还要?轻柔,在这一方小小的床帐之间静静浮游。
静谧,安宁。
就是在这样?的一片宁和里,祝弥缓缓睁开?了眼睛,怔怔望着垂落下来的红纱幔。
喜庆到有些?诡异。
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祝弥耳边顿时嗡地?一声,昨夜影影绰绰的画面泥石流一样?冲进他脑海里。
昏黄烛光下,红纱帐上倒影出两道交缠的身影,薄纱幔随着那两道身影轻晃,那隐秘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再一次在祝弥耳边想?起来,一瞬间,他仿佛又闻到了肌肤相亲般暧昧的气味。
他试图将那些?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然?而那些?画面搅成浆糊一样?,乱作一团,黏黏糊糊地?紧扒在他眼前。
至于是如何开?始的,他全然?不记得。
祝弥感觉气血冲上自己的额头,热得他耳朵都要?烫熟了。
他躺在一片茫然?里,长长地?吐了两口气,才回?过神来了。
……绝对、绝对不能在长明城待下去了!
祝弥一鼓作气从床上爬起来,飞快给自己穿上了衣服,鬼鬼祟祟地?从大门溜出去。
没有法阵,进入自如。
很好。
祝弥小跑了片刻,发?现?自己忘记带上包裹里,又紧急掉头冲了回?去。
跑到一半才想?起来,闻人语带着他回?来的时候压根就没带上他的包裹,他的鸟现?在不知所踪、不知死活呢!
没办法了,祝弥继续往外冲。
闻人语没设法阵,也没有人看着他不让走,不会有比这更?好的跑路时机了!
祝弥越想?,脚下越发?健步如飞。
是的,虽然?昨天他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但现?在他哪里都不疼,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power!
祝弥吭哧吭哧地?往外冲。
来的时候他睡着了,不知道长明殿有多大,这会儿?顶着太阳狂奔,才知道意识到长明城简直大得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