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她非但没有顺从地靠过去,反而猛地用力,将他向后推去!
陈以声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跄几步,后膝弯撞在床沿,重心一失,整个人向后跌坐在了铺着柔软棉褥的复古雕花木床上。床板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尚未反应过来,池锦已经欺身而上。
她直接跨坐到他腿上,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双手捧住他的脸,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不管不顾的力道,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毫无章法,甚至撞到了牙齿,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宣泄,一种笨拙而激烈的占有和确认。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最亲密的方式,才能驱散那些盘踞在心头的冰冷和不安,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和温度,才能将那些该死的委屈、愤怒、后怕统统燃烧殆尽。
陈以声在被她扑倒的瞬间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但随即,在她生涩却炽烈的亲吻中,他迅速反应过来,没有推开她,没有反客为主,而是顺着她的节奏,任她发泄。
空气迅速升温,弥漫着一种危险的、引人沉沦的暧昧张力。
池锦似乎觉得还不够,亲吻间隙,她喘息着,手指开始急切地、
甚至有些粗暴地拉扯他身上的毛衣。
纽扣?拉链?她似乎失去了耐心,只想破除一切阻碍。
陈以声被她这罕见的主动和急切彻底点燃。他一个利落的翻身,瞬间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将她轻轻压进柔软的床铺里,阴影笼罩下来,他的目光深得像墨。
“别急……”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睑、鼻尖,最后再次覆上她那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含糊低语,“让我来……”
他的动作不再迟疑,带着同样迫切却更富技巧性的热情。衣物被一件件剥离,随意散落在古朴的木地板上。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但随之而来的,是他更炙热的抚摸和亲吻,所到之处,如同星火燎原。
暖色的光晕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朦朦胧胧地洒落进来,勾勒出床上交叠的身影。乌篷船的橹声、隐约的市井人语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此刻,这里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息、压抑的低吟、和皮肤相触时带来的令人战栗的滚烫温度。
所有的不安、委屈、猜忌,都在这场毫无保留的亲密交融中被激烈地碰撞、碾碎、然后升华成一种极致的确信与占有。
第71章 无人打扰
激烈的浪潮渐渐退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尚未平复的喘息声。暖黄的灯光柔和地笼罩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旖旎未散的气息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宁静。
刚才那场近乎失控的“报复”和“确认”,抽空了池锦所有力气,却也奇迹般地涤荡了积压多日的委屈和不安。此刻,只剩下疲惫后的慵懒和一种深切的、彼此拥有的踏实感。
陈以声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安宁,下颌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过了许久,窗外的天色已然彻底暗下,对岸的灯笼次第亮起,将河面染成流动的暖色光带。古镇的夜晚,是完全不同于景市的一种热闹。
“饿不饿?去吃点本地菜?”陈以声低声问。
两人磨蹭了一会儿才起身。洗澡,换上衣服。
民宿阿姨热情地推荐了附近一家老字号饭馆,隐在一条更深的巷弄里,门面不大,却食客盈门,多是本地模样。他们点了几个招牌菜:一道清蒸白水鱼,鱼肉鲜嫩无比;一盅酒香金花菜,清爽解腻;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腌笃鲜,咸肉与鲜笋的碰撞,汤白味浓,熨帖身心。
许是累了,也饿了,又或许是这古镇的氛围让人放松,池锦胃口很好,吃得格外香甜。陈以声看着她鼓着腮帮子认真吃饭的样子,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不时将她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