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面前装乖扮巧,其实特别能喝。”
常佩瞪他:“周之彦,你少污蔑我。”
“我污蔑你?”周之彦笑咪咪:“当年我偷带你们两个熬夜打游戏时,学抽烟学喝酒你可是一样没落下。”
“周之彦,说好三个人的秘密呢?”常佩暗暗磨牙。
“出卖队友的叛徒,可耻。”宛筝也讨伐她。
若不是老太太出声提醒他们注意分寸,宛筝恨不得踢他一脚,让他在轮椅上多坐几个月。
那是简葇从未见过的周之彦的另一面,调皮幼稚得像个少年
简葇有时候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周之彦,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好像只是他愿意给她看到的
在他们三个人的话题中,她一句也插不上。
“之彦。你别光顾着说话冷落了简葇。”s
钟家芝提醒他。
“葇葇。”周之彦转头过来,一脸的温柔体贴:“要不要吃虾?我帮你剥。”
简葇急忙婉拒,说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但周少爷不听她的,他说剥虾给她就一定要做。
“周少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关心体贴女孩子?”
常佩扫了一眼过来,语气淡淡的,但简葇却听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大约是,她眼角的余光带着抹对她不屑与冰冷的意味。
她好像没有说错什么不该说的话吧?简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与她的所有对话。
从进门到现在,她们之间,连十句话都不到,都是不失礼的客套话。
她想不出来便罢了,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言一词更加的小心谨慎。
-
晚饭后,钟家芝留在家里陪父母。
司机先送简葇回她父母那边,然后才送周之彦回家。
从凌晨落机到现在,简葇马不停蹄地忙,回到父母这里才算是卸下心房,整个人累得不行。
见她一脸疲惫,母亲有些担心,问她是不是很累?
“没睡够。”
简葇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去看简杰。”
她放了包往房间里走。
父亲陪简杰坐在地上玩弹珠。
简杰对其它玩具都没多大的兴趣,唯独对五颜六色的弹珠。
他可以一直坐在那里,将它们推进小洞再拿出来,反反复复做同一个动作。
担心他会不小心吞进嘴里,每次他玩时,总要有人盯着他。
简葇坐到他身边,他眼都没抬,只专心在他自己的小世界里。
“简杰,姐姐陪你玩,好吗?”
简葇摸了摸他脑袋,他才抬头看一眼,默不作声。
“叫姐姐呀……”
简父提醒他,他才慢吞吞地叫了声:“姐姐。”然后又继续玩。
“最近他没有什么改进吗?”
简葇问父亲。
“差不多还是那样。”父亲叹了口气。“不过发脾气的次数少了。每次去学校那边也会跟老师打招呼,就是不愿意下楼跟别的小朋友玩。”
“怎么才能控制他发脾气?”
简葇又问。
父母带着他在这边做康复治疗,简葇在江城忙着工作,她能跟父母坐下来聊天的时间很少。
“定闹钟啰。”
简父拿过旁边一只小闹钟告诉简葇。
这是特别给他制定的一个规则,若是他发脾气停不下来的话,就把闹钟拿出来定时,在闹钟响起来之前,他必须乖乖坐着,遵守规则,不许哭闹。
这一招挺管用,等时间一到,他失控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简葇听了很心酸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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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简葇跟母亲一起睡,母女俩也是很久没有如此亲近。
简母最担心的还是后天的订婚礼。
他们只与周之彦的母亲见过几次面,要去面对他们周家与钟家的其它亲属,还是心有不安。
简葇自己也是一样,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只能安慰她,说他们家人都很好。
“算了,我瞎担心也没用,该来的都是要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