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病逝之前,我只在街上远远见过她一回,連话都没说过一句,如何能害她性命?”
这种心思歹毒之人的话,孟羽凝覺得不能轻易相信,她冷笑一声:“你不认也无妨。待会儿我便去天牢,会会你的好女儿,还有你那两个好儿子。”
“当年‘我’在孟府受尽苛待,慎王殿下亦深知此事。若我‘不小心’将你的宝贝闺女和儿子哪个打残,或是打死了哪一个,想来殿下也绝不会怪罪于我。”
说罢,回头看向太后:“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太后颔首,目光慈爱:“无妨,若是宴儿敢怪你,自有哀家为你做主。”
孟羽凝笑着朝太后福身行礼:“多谢皇祖母疼爱。”
姜氏闻言,頓时瘫软在地,哭嚎道:“大姑娘,夫人的死真的和我无关哪,当时你爹生怕你娘发现我,再三警告不让我到你母親面前去,我就算有心,也根本没机会下手啊!您若不信,尽可去查!”
说到此处,她强忍剧痛,举起红肿的雙手,对天起誓:“我愿对天发誓,若我曾谋害夫人,必叫我不得好死!”
孟羽凝不说话,靜靜看着她。
姜氏见状,慌忙又加重誓言:“若我有半句虚言,就叫我与三个儿女一同天打雷劈。”
孟羽凝观她情状,心知此番應是真话。她故意沉默片刻,方才颔首:“我姑且信你这一回。你且回去,将我方才交代的两件事办妥。”
姜氏如蒙大赦,連連叩首:“是、是!妾身这就回去操办!”怕的連称呼都改了。
宋公公见状,领着内侍们上前,将这群失魂落魄的命妇们尽数请出了殿外。
殿门缓缓合拢,室内重归寧静。孟羽凝回到太后跟前,略带赧然道:“方才臣女借了太后娘娘的威势,还请娘娘勿要怪罪。”
太后满眼慈爱地将她拉到身边,越看越是欢喜:“原先只当你是个心地纯善、性情柔顺的姑娘,今日方知竟有这般魄力与手段。张弛有度,进退得宜。往后将这宫闱事务交到你手中,哀家便可安心了。”
孟羽凝被夸得眉眼弯弯,笑靥如花:“太后娘娘过奖了。”
太后佯装不悦地睨她一眼:“好个机灵鬼,用得上哀家时便‘皇祖母’长‘皇祖母’短,用不上了就这般生分,该打。”
蔡月昭笑呵呵在一旁听着,闻言抬手就在阿凝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太后娘娘,阿昭替您教训她!”
孟羽凝转身便要去捶蔡月昭,蔡月昭早已笑着跳开。看着两个姑娘在殿内追逐笑闹,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摇头:“真是两个皮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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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她脸也疼,手也疼,跟随众人踉踉跄跄出了慈寧宫。
刺骨寒风迎面袭来,她才惊觉冷汗早已浸透里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敢停步,只得忍痛跟随内侍往宫门挪去。
等出了宫门,早已冻得上下牙齿咯咯作响,两条腿再也迈不动,直接扑倒在地上,同行的命妇们见状如避蛇蝎,纷纷躲开了。
还是孟府的婆子丫鬟瞧见了,慌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一看她的脸和手那副惨状,全都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将人扶上马車。
丫鬟用锦被将姜氏裹緊,连声催促车夫赶往医馆。姜氏却挣扎着摇头,哆嗦成一团:“回、回府。”
回到孟府,她立即唤来心腹婆子,嘶哑着吩咐:“速去庄子上,将玉竹恭敬请回。”
随即也顾不得敷药治伤,强撑着一口气,亲自看着下人清点起原配夫人的嫁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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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凝和蔡月昭陪着太后娘娘待在慈宁宫,无波无澜度过了大半日。
到了傍晚时分,孟府果然派人把丫鬟玉竹送进宫来,孟羽凝让穆樱和孟金两个一起去宫门口,把玉竹接到了慈宁宫偏殿。
孟羽凝记忆中,玉竹皮肤白皙,清秀端莊,落落大方。
可眼前之人,虽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裙,却皮肤黝黑,身形枯瘦,左边脸颊上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痕,裸露在外的双手布满冻裂的血口子。她整个人畏畏缩缩,进门便扑通跪地行礼,连头也不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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