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略带狐疑地问:“你说屹儿还长胖了些?宴儿的精神头也还不错?”
宋公公忙躬身回话:“千真万确。听闻是那位孟姑娘厨艺了得,一路上全凭她親手调理膳食,两位殿下方才吃得顺口,身子也养得好了些。”
太后面色微微一沉,蹙眉道:“孟家大姑娘?”
宋公公恭敬應道:“正是。老奴亲眼所见,小殿下十分亲近依赖孟姑娘。而且殿下还特意吩咐……”
他说到一半,悄悄抬眼觑了觑太后的神色。
太后不耐地摆手:“有什么话便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宋公公这才续道:“殿下吩咐,若是太后问起孟姑娘,便让老奴回一句‘孟姑娘甚好’。”
太后眉头蹙得更紧,语气中透出难以置信:“甚好?宴儿竟说她‘甚好’?”
宋公公点头称是:“不光两位殿下觉得孟姑娘极好,就连穆雲护卫等人,也对孟姑娘敬重有加。”
太后默然片刻,目中流露出几分不解,喃喃道:“这倒真是奇了。”
宋公公与陶嬷嬷对视一眼,皆垂首不语。
太后沉默片刻,摆了摆手,“罢了,不想了,宴儿说她好,那便当她是真的好吧。”
宋公公和陶嬷嬷笑着应是。
太后又说:“说起酸梅汤,哀家倒记起个人来,原先皇后身边那个叫雲织的宫女,倒是熬的一手好酸梅汤,她如今在何处当值?”
陶嬷嬷脸上的笑意頓时淡了些,声音也低了几分:“先前被章贵妃调去浣衣局去了。”
“前两日奴婢去浣衣局,还远远瞧见了她一眼,原先白白净净的一个姑娘,脸晒得黢黑,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瞧着实在可怜。”
太后语气平静:“活着便是好的。你现在就去一趟浣衣局,把云织领出来,就说哀家宫里缺个懂熬酸梅汤的人,往后让她在哀家这儿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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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孟府。
夜已深,万籁俱寂,主院正屋的门忽被叩响。
管家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几分急促:“老爺,您可歇下了?老奴有要事禀报。”
孟懷甫应了一声,起身披衣,走到外间桌前坐下,令守夜的丫鬟开了门。
管家快步进屋,径自遣退了丫鬟,随即压低声音道:“老爺,三皇子府上方才来人传信,说咱们派去岭南的那五人,全都没了。”
孟懷甫听得一阵惊愕,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五个人全都死了?陈管事也死了?”
管家沉重地点了点头:“是,说是回京路上遭山匪打劫,财物被劫掠一空不说,人也全都杀了,苍海郡郡守的案宗,约莫这几日就会送达京城。”
管家说到这里,又凑近些,附耳低语:“三皇子府上的人还说,那阵子,郁小侯爷也在苍海郡。”
孟怀甫略一琢磨,脸色铁青,猛地一挥袖,将桌上茶盏扫落在地:“这分明是没把我孟府放在眼里!”
听到动静,姜氏从内室披衣走出,脸色也沉了下来:“老爷,如今人已没了,再气也无用,只是不知陈管事先前见着雨凝没有,可曾捎回什么话。”
管家补充道:“三皇子府的人说,陈管事确是见到了大姑娘,但具体说了什么却无人知晓。只知他见完姑娘后,片刻未停,立即回客栈收拾行装便匆匆出城,不料不久便遭了匪祸。”
怀甫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这个吃里扒外的孽障!白白生养她一回。”
姜氏皱眉:“老爷,那可还要再派人去岭南?”
孟怀甫怒斥道:“还去什么去?难道再送几条人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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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海郡。
一大早,瑞和绣坊的东家亲自带人把做好的夏装送了来。
秋莲带着孟金几人清点验货,一应无误,便付了余款,收了货。
孟羽凝看过之后,便给大家都发了下去。
府中护卫们早就盼着这天,迫不及待换上輕薄舒适的新衣裳,只觉周身燥热一扫而空,个个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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