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凝便同一直收敛着没有放开吃的穆云和穆山说:“你们俩要是能吃完,就都吃完吧,剩下怪浪费的。”
两人就等着这句话了,齐齐笑着说好,隨后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把剩下的菜全都吃了个精光。
孟羽凝和祁璟宴一向知道他们能吃,丝毫没有惊讶,屹儿却被他们吃菜的速度惊到,拍着小手,不停地“哇~”,惹得孟羽凝忍不住笑。
等两人吃完,众人也不多待,直接下楼,出了酒楼。
此刻已经雨过天晴,空气中散发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穆风去结了账,掌櫃的却说东家交代了,这顿算是酒楼孝敬王爷的,死活不肯收。
穆风便按照京城酒楼的菜价大概估计了一下,往櫃台上丢了二十两银子。
掌柜的见他如此强势,便也不好追上去退还,只一个劲儿躬身:“多谢大人。”
陈东家又带着一幫人送到门外,还想跪的时候,被护卫们拦住了。
孟羽凝等祁璟宴上了马车,这才带着屹儿上去。
果然如她所料,林嬸得知祁璟宴真实身份后,死活不肯上车同坐,坚持带着孩子在外头跟着走。
孟羽凝见她战战兢兢,实在惶恐,便只好由着她。
方才在饭桌上的时候,她已经问过祁璟宴,鉴于賭坊那些人还没解决,他们决定先把她们祖孙带回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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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贵客送走,陈东家腿一软,又差点儿跌坐在地上,亏得一旁跟着的掌柜的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架住,扶了进去。
两人剛跨进门槛,忽听得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便见地字号雅间的一行人,正冷着脸往下走。
陈东家忙又满脸笑容迎上去,对着那为首之人躬身作揖:≈ot;章公子,这鲍鱼刚蒸上,您怎的就要走?≈ot;
章公子冷笑一声,手里的扇子≈ot;啪≈ot;地敲在陈东家肩上,≈ot;陈老板如今攀上了高枝,眼里哪还容得下我们这些闲杂人等?≈ot;
说罢一甩袖子,≈ot;走!往后这苍海大酒楼,咱也不必再来了。≈ot;
≈ot;章公子息怒,实在是后厨忙乱,这才一时耽搁了,今儿这顿饭算是陈某赔罪……≈ot;陈东家和掌柜的忙追着解释,可说得再多,那一行人还是一脸不满地扬长而去。
两人点头哈腰目送一行人消失在街角,陈东家这才冷脸,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ot;我呸!不过是个赚黑心钱的下作东西,平日里捧他两句,真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了!≈ot;
掌柜的忙低声劝:“东家,陈大人不是说了,别得罪章家人,免得惹来麻烦。”
陈东家又往地上啐了一口,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甩着袖子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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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羽凝一行回到府上的时候,就见穆江等在大门口,穆风上前两步,笑呵呵把手里提着的食盒递到他手里:“给你们带的菜。”
穆江拍了拍穆风肩膀,“嘿嘿,够兄弟。”见自家殿下了马车,穆江又把食盒塞回穆风手里。
随即快步走上前去,正色禀报道:“殿下,那林老漢被打得吐血,伤得不轻,带去医馆,大夫说没救了,让准备棺材。”
“属下就把他带回来了,已经让汤神医瞧过,汤神医给他扎了几针,又喂了药,说是死不了了,但这会儿人还昏迷着。”
祁璟宴点头:“那就先养着吧,等养好再说。”
孟羽凝想着林嬸还一直担心林老漢,便对不远处拘谨地跟着的林嬸招了招手,等她走近,便把林老汉的情形与她说了。
林嬸悬着的一颗心落地,当即感激涕零,跪地谢恩:“多谢贵人救命之恩,老婆子愿意当牛做马服侍贵人。”
孟羽凝叹了口气。虽说有賭坊做局的原因在,可也是林老汉管不住自己,才差点闹得家破人亡,没想林婶还是一心惦记着他。
可这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她不想说什么,只把她扶起来,同穆江说:“把林婶和平安送去和林老汉一起住吧,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穆江应是,提上食盒,带着千恩万谢个不停的林婶和平安,朝着一处院落去了。
孟羽凝带着屹儿,同祁璟宴一起回了燕拂居。
孟羽凝带着屹儿去换了身轻便的家居服,随后两人进了卧房,上床去歇已经算不得午觉的午觉。
祁璟宴坐在明间,同穆云说话:“十三他们可有说几时回?”
穆云:“昨日才收到信,说是去了南浦郡,要过个日才能回。”
祁璟宴点头,又问:“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穆云:“穆九带着兄弟们还在找着,岭南这边要找到地形险峻,易守难攻,水源充足,又人迹罕至的地方,并非那么容易。”
祁璟宴:“不急,慢慢来,山上多瘴疠猛兽虫蛇,让兄弟们一定要多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