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宫知理捕捉到了。他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没事你感觉好点了吗?”
宫知理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好多了,辛苦你了。”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体内的紊乱被压制得差不多了,宫知理缓缓离开了他的额头,结束了力 量的汲取,五条悟在她离开的瞬间,几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那双苍蓝之眼依旧亮得惊人,甚至比平时更加璀璨,紧紧盯着宫知理,仿佛要 将她吸进去 一样。
宫知理看着他这副明显处于某种异常兴奋状态的样子,心里那点异样感又浮了上来。她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问道:“刚才怎么了?你的精神似乎不太对。”
五条悟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她微凉的指尖,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抬起眼,那双不戴墨镜时美 得惊心动 魄也危险得惊心动 魄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忽然没头没尾地说:“知理,咒术师的爱,就是一种扭曲的诅咒。”
他握着她的手,低头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抬起眼,眼神里翻滚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浓烈情感:“在我发现这份爱的对象遇到危险时,我会控制不住地想要 毁灭一切可能会伤害你的东西,刚才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如果能用我的所 有换你安然无 恙,也不是不行。”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点事后的慵懒,但话语里的偏执和疯狂却毫不掩饰,美 貌和疯劲在他身上完美 融合,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吸引力 。
宫知理闻言,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因 为伤未痊愈,这笑容显得有些脆弱,却别 有一种美 感。“听起来了不小的麻烦,”她顿了顿,看着他那双执拗的眼睛,语气认真 起来,“这次算我逞强,低估了力 量的强度,我向你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类似的事情,我会记得提前告诉你,麻烦你到你觉得烦人的程度。”
五条悟听着她难得的、带着点安抚意 味的保证,眼底那骇人的疯狂渐渐褪去 ,随机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满足和愉悦取代,他欣然接受:“好啊,我随时欢迎你来麻烦我。”他凑上前,吻住她的嘴唇,这个吻起初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随即变得深入而激烈,仿佛要 将刚才的担忧和后怕全都倾注其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浓烈的情感,却又控制在不会让她不适的范围内。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五条悟抵着她的额头,平复了一下,然后站起身:“你休息一下,我去 弄点吃的。”他说着便走向厨房,动 作熟练地系上围裙——自从两人交往之后,他也学会了很多新的菜色。
没多久,简单的餐食端了上来,味道意 外地不错。
在结界和五条悟力 量的辅助下,宫知理梳理自身的过程快了许多,仅仅两天后,她体内紊乱的海洋之力 便被彻底导顺、吸收,伤势痊愈。
在这两天里,五条悟几乎和她寸步不离。他拒绝了所 有需要 外出的任务,所 有通讯都改为线上处理,他包揽了所 有的杂事,就像一头守护着珍宝的恶龙,不允许任何潜在的危险靠近宫知理半步。
而一直通过线上联系处理孩子们事宜的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了五条悟语气中那丝极力 掩饰却依旧存在的异样,加上他知道宫知理独自带着陀艮离开了村庄,稍加推测,他便大致猜到了可能出了状况。
凭借对挚友的了解,夏油杰摸索着找到了这处位于海边的、隐蔽的别 墅。
当他穿过外围的树林,看到别 墅以及更远处海面上那不同寻常的、隐隐形成一个巨大水茧的咒力 漩涡时,心中了然。那个咒胎真 的开始在进化了,而别 墅周围残留的、一丝极淡的属于五条悟的、曾经剧烈波动 过的咒力 残秽,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叹了口气,无 奈地笑了笑,看来这两个人又搞出了不小的动 静啊。他提前给五条悟发去 消息,朝着别 墅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