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站在原地,思考几秒自己 为什么要看着她背上这根树枝,还反思了一下自己 想看热闹到最后一刻的不良心态,最后说:“卸下来,我背。”
这根枯枝上了背篓之后,显得她更加瘦小,他自觉不能一直跟在她身后这么看下去,心里某个地方在鞭笞他自己 。
他自认良心还是有的,可知理居然 对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
五条悟:“就当我不想回去被杰和 娜娜米念叨吧。”
没等宫知理再说话,他已经利落地将整个背篓从她肩上卸了下来,动作快得让她只感觉肩膀一松,残留的勒痕只带来一点麻意。
五条悟掂量了一下背篓,眉头都没皱一下,轻松地将背带甩到自己 肩上,调整了一下位置。在宫知理背上显得太过沉重的树枝在他宽阔的背上显得服帖了许多。
宫知理若有所思,倒也 没有坚持一定要自己 背,五条悟背上背篓的时候,她向后小跳几步,避免被突然 升高的枯枝扫到。
“走吧,”五条悟说,“你 先走。”
宫知理在前面带路,还想着刚才 五条的话,她问:“夏油和 七海是咒术师中信念感比较强的一类吗?”
五条悟:“信念感——应该说,咒术师应该都有属于 自己 的信念感。”
人的观念最难改变,他说:“杰的信念感大概是‘强者要保护弱者’,虽然 现在还没有强行追求这个过程中的意义,可总是坚持一条理念,没有办法应对世间复杂的变化。”
宫知理:“啊,你 是说夏油是个很纯粹的人吗?”说得难听一点也 许是固执、一条道走到黑、不知变通?
五条无言地笑笑:“是啊,他是从头到尾都很纯粹的人。”也 是真的走进死胡同的人。
他不放过自己 ,也 不想放过那些做了“错误”事情的人,对自己 比对别人更严苛。
宫知理又说起七海:“七海也 是认真的性格,也 和 夏油一样吗?”
五条:“七海一直在遵从自己 的本心啊,他不是不知变通,有时候只是他自己 不愿意,他是会优先考虑自己 ‘想不想’的人。”
即使环境不如意,他也 不会失去改变的“勇气”。
宫知理:“听你 说,好 像七海比夏油的内心更强大一些?”
五条悟轻笑:“只是我个人的偏见罢了。”现在的夏油可比以前活泼多了,一个人独处也 不会露出淡淡的阴郁,真的和 某种感情和 解了。
他不再说起这个话题,反而说:“你 怎不问问硝子和 灰原?”
宫知理:“因为你 一开始没有提到他们。”
五条悟从善如流:“我现在提到了,你 问吧。”
宫知理:“灰原是小太阳的类型,说真的,在了解了咒术师的咒力 属性之后,我有段时间怀疑过他的内心是不是也 藏着很多黑暗的部分,后来发现确实是我想多了。”
五条悟:“所以除了灰原,我们其他人在你 心里都是心里藏着黑暗部分的类型?”
宫知理瞅他一眼,耍无赖:“这是你 说的,我没有这么说过。”
五条悟想起以前自己 说的话:“情绪过于 浓烈的咒术师,不论什么样的感情都会发展成诅咒,‘爱’就是最强、最扭曲的诅咒。”
宫知理:“听起来,咒术师之间很难有健康的感情联结,全部都很扭曲的样子。”
五条悟爽快承认:“是这样没错,如果咒术师想要恋爱或者结婚,一定是扭曲到极点的感情。”
宫知理脑袋里灵光一现:“所以咒术界的人口几乎全部都是野生咒术师补充吗?”
五条悟提醒她:“御三 家 那种地方,生育和 感情毫无关系,只和 天赋有关。”
宫知理皱起鼻子:“啊,我把 这个忘记了。”
五条悟:“而且‘野生’什么的,听起来像什么野生小精灵。”
宫知理:“你 们对我而言,其实也 差不多。”
她顿了顿,说:“硝子的话,她是治愈系,很难和 你 们放在一起评价。”
五条悟:“你 就是格外偏爱她。”
宫知理完全不掩饰自己 对硝子的喜欢:“你 知不知道治愈系有多珍贵,不管是从能力 的治愈还是心灵的疗愈上来说,都是要慎重对待的对象。”
末世的时候如果有硝子这样的奶妈,出去探索的时候她愿意躺下给她当板凳!
五条悟并不知道知理的脑袋里想着什么离谱的内容,他只是说:“比起能力 ,彼此的信念感是否能达成共振——这种事情更重要。”
宫知理:“嗯,少 年的梦想永远都值得赞赏。”
他们慢悠悠地回到家 ,劳累了一个上午的人们还在沉睡,宫知理说:“看电视吗?可以允许你 选节目。”
五条悟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口道:“有什么有趣的综艺看吗?不是黄金档的节目都和 温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