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会齐声回答:能做到!
那样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因为想到曾经的校园生活,景熠走了神。
白青染没有得到她及时的回答,面色微凝:赵枭和你是亲戚,但是赵枭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多。
这就是诱之以利了。
景熠被白青染此刻的目光摄住,她觉得这样的白青染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想要追随的魅力。
景熠想说她和赵枭真的不熟,想说赵枭除了口头答应的高薪真的什么都没承诺。其实这些话根本就不必说,赵枭怎么对她的,白青染又是怎么对她的,景熠心里清楚得很。她内心的天平早就有了倾向,不是吗?
蓦地,一个念头闯入景熠的脑际:白青染和赵枭,似乎是对立的关系!
若说之前的种种迹象,让景熠怀疑赵枭和白青染这对夫妻和寻常夫妻不一样的时候,景熠还能用成年人的婚姻大概有不同的模式吧?来说服自己,那么现在,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太多的信息充斥而来,当白青染挑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景熠就知道:白青染和赵枭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
可是再早慧,景熠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成年人的世界于她而言,还是遥远了些。
她直觉将来会有大事发生,却也因为自己的弱小,而对那可能降临的风暴,觉得惊悚。
脑袋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白青染竟然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害怕,我不会让赵枭再伤害你。
景熠错愕抬头。
头顶发旋上的几根呆毛戳在了白青染的掌心,让白青染觉得痒,不禁眉眼、唇角弯起。
景熠的表情更诧异了
这一次,是因为白青染的微笑,那么好看。
如果能一直看到她这样对自己笑,该多好!
景熠不着边际地想。
白青染对她说不用害怕,白青染还说不会让赵枭伤害她,白青染在她饥饿的时候给她吃的,白青染在她受伤的时候为她包扎伤口从没有人对景熠这么好,包括她爸妈。
她爸妈总是说爸妈能害你吗?爸妈当然是为了你好!。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景熠知道,对谁好不是靠嘴上说说的。比如,她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打雷睡不着觉跑来求助的时候骂她没用,她爸会因为她要了二十块钱交学费而抱怨整天就知道乱花钱。
景天豪直到三岁他妈都舍不得给他断奶,景天豪一箱子的玩具还嚷嚷着幼儿园的谁谁谁有这个那个,他爸笑嘻嘻地骂着臭小子,转脸就买了新玩具回来讨好他景熠那时候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们总喜欢说爸妈和弟弟是你最亲的人,景熠却打心眼儿里觉得:他们,她爸、她妈和景天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她,是个多余的。
多余的人,唯一的用处是不是就是用来换钱?
景熠自嘲地想。
如果不是不让小孩儿接受义务教育犯法,景熠觉得,她初中就得辍学。
发什么呆呢?嗯?白青染第三次呼噜几根呆毛,没成功。
呆毛倔强得就像这小孩儿的性子,不肯趴伏。
景熠却觉得同样的一个嗯字,从白青染的口中说出,和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都不一样。
是不是叫余音绕梁?
反正就是,不一样!
没有。景熠轻轻挣开白青染。
白青染手掌落空,觉得这小孩儿的心情似乎突然低落下去了。
她没有追问什么,夺过景熠的宝贝书包,单臂背在肩头,另一只手臂环住了景熠的腰:靠着我,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