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没有真正地接过吻,对接吻的了解来自曾经看过的小说或电视剧。她抚着赵京卉的脖子,凭借本能含住赵京卉的唇瓣,先是轻轻吮吸,而后大起胆子探出舌尖,一点一点地描绘它的轮廓。
她感到赵京卉的身体微微僵了僵,她顿时有些紧张,不知是该继续还是该停下。
无措间,她停下等了等,却等到赵京卉轻轻咬了咬她的唇。她那颗躁动的心立刻被这一咬给安抚住,甚至软下来,快要化开。
于是她的舌尖又安然向前,好像触碰到了赵京卉的牙齿,赵京卉的牙关紧闭着。可即便前路封锁,她也并不着急,她就像条初入陌生水域的小鱼一样,小心又好奇地探索着。
抽了张纸,她替赵京卉慢慢擦拭嘴唇。她没说话,赵京卉也没有说话。但分开后好像比进行时更加紧张,她怕自己没有经验,把握不好接吻的尺度,令赵京卉感到不适。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她问。
赵京卉摇了摇头。
“我怕”
斯鸣羽努力措辞,是我怕你不喜欢?还是怕你不想要?还是?
“我怕你不适应。”
“也没有。”赵京卉轻声说。
“就是脖子有点酸。”
“啊?”斯鸣羽一怔,随即领悟过来,“是不是我刚刚太用力了?”
赵京卉在她耳边轻笑。
斯鸣羽也笑了,伸手替赵京卉揉脖子,道:“那我,那我等会轻一点?”
这话说完,她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便伸手将身上的毛巾毯掀开。
“小心感冒。”赵京卉说。
“热。”
赵京卉靠得离斯鸣羽更近了些,伸手将她的腰环住。
斯鸣羽身上的热意更盛,一手托住赵京卉的脖子,便又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自然要轻车熟路许多,她轻易将要隘攻克,当自己的舌尖与赵京卉的舌尖相触时,才真正明白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湿湿的、软软的、热热的,她像被包裹在一个柔软的温室里,整个脑袋麻麻的,身体又胀胀的。
她们身上都是相同的香皂味道,她感觉到赵京卉的手正轻轻地又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腰,胸腔内便有一股热流涌出。
这样的吻一次不够,还要两次、三次、四次。对接吻这件事她已经驾轻就熟,熟到她最喜欢挑逗赵京卉的舌尖,并将她的舌尖引诱出来,包裹进自己的口腔里温柔吮吸,也熟到每次分开后她不再用纸巾,而是用自己的手或睡衣帮赵京卉擦拭嘴唇。
她会抚一抚赵京卉的下巴,赵京卉便配合地仰头,她们难舍难分地继续吻着彼此。
斯鸣羽埋首于赵京卉颈间,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好像有点口渴,你呢?你渴吗?”
赵京卉替斯鸣羽盖好毛巾毯,说:“我也有点。”
斯鸣羽坐起来,道:“那我去拿点水,是去楼下吗?”
赵京卉也坐起来道:“我去吧,楼下黑,你不习惯的。”
“危险吗?”
“不危险。”
斯鸣羽也跟着坐到床沿:“我跟你一起去。”
赵京卉转身:“你躺好。”
斯鸣羽乖乖不动了。
“我很快。”
赵京卉拿起床边的手电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没一会儿,端上来一杯水递给斯鸣羽。
斯鸣羽让她:“你先喝。”
“快点。”赵京卉坐下。
斯鸣羽接过,喝了半杯,递给赵京卉。赵京卉喝了小半杯,将杯子放在床脚。
两人躺下。
斯鸣羽一开始安分地平躺着,后来伸手将身上的毛巾毯扯下,再后来又翻了个身,面向赵京卉。赵京卉将她扯下的毛巾毯重新往上拉了拉,道:“干嘛呀?”
斯鸣羽嘻嘻笑着,两人又吻在一起。
她发现亲吻喜欢的人是一件会极度上瘾的事。
她起了点小心思。她离开赵京卉的唇,只是伸手抚了抚赵京卉的脸。赵京卉的羽睫微微颤着,她低下头,又浅尝辄止地这么吻了一下。
这时她听见一声极细极细的嘤咛。
从赵京卉鼻尖里哼出来的这一声很轻,轻到就像她看见从窗缝里漏进来的微风拂起了她们床边的纱幔。她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
赵京卉慢慢睁开眼看着她,她们什么都没说,可斯鸣羽却觉得赵京卉用眼睛将她的整张脸都细细抚摸了一遍。
她的胸腔内立刻掀起温热的巨浪。
她想她这辈子大概再也遇不到这样一个人,能让她这么喜欢,喜欢到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想她这辈子大概也再遇不到这样的爱情,能让她如痴如醉,恨不得在这一刻化为一滩柔软的水。
她想要赵京卉的所有、全部,她的一切。
赵京卉闭上眼,重新接受斯鸣羽带给她的一阵又一阵浪潮。她双手环住斯鸣羽的脖子,吻到忘情时、快要昏厥时,她的五指不自觉地伸进斯鸣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