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集装箱,看见了很多偷渡失败案例,放弃了。新加坡治安太好了,我们去印尼吧。”
宿傩又抱着浮舟,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
听得出来,浮舟说得怯懦,她在请求。最有趣的是,她居然是认真的!
宿傩笑够了才停下,浮舟就依偎在他胸前,不发一言。他抚摸她圆润的后脑,结实的手指穿梭在她柔软的发间。
宿傩又变得庄严,听起来像是在宣誓,至少浮舟听出来了他的仔细与专心:“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愿意为生活付出什么,但我知道,而我也愿意……为你能得到幸福。”
浮舟许久不回应,宿傩撩开她的头发,手指摸到她的眼睛,才发现她在无声落泪,眼睛已经濡湿一片衣襟。
“怎么了,怎么了?我爱你,浮舟,我会让你幸福的。”宿傩以短而简单的柔和腔调哄她,像温柔的人对待小孩子那样。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浮舟自己也开始胡乱抹去泪水,她眼睛红通通的,抬头看宿傩,双臂揽着他的肩膀:“你突然就,突然就……”
她难得这样子抽噎。
宿傩也就继续抱着她,坐在床边,浮舟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身前,他一遍一遍抚摸她的脑袋和脊背,在她的耳边说:“你别担心,事情会变好。”
等浮舟缓和了情绪,她立刻又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眼睛对着宿傩的眼睛。
她又说:“我知道有个网站可以查渡轮,或者我又想到了,你跑的很快,而监控实际的帧率只有25。”
“所以?”宿傩就算和浮舟共享一份记忆,他有的时候仍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你能跑过监控我们就可以跳过安检和检票。还有海关。我们可以坐飞机。”浮舟眉眼都透着红,眼神湿润,顺从,她打着商量说:“飞机比渡轮快,而且舒服。”
听了这番真诚的吐露,宿傩想,她果然是个落荒而逃大师。
每一次浮舟要离开,她必然心中排演过数次。
但之前怎么没发现她想法这般天马行空?
“不,我们不走。”宿傩否定了这一提案。
“可是……”
眼见浮舟又惴惴不安起来,眼神似乎控诉着他反悔,宿傩知道自己必须得打断她了,不然她就要没完没了。
“浮舟。”宿傩按压她的肩膀,宽大的手掌像在安抚。
“嗯?”浮舟的眼睛水汪汪,睁得大大的,面容如玉,带着困惑。
宿傩承诺:“我会解决。”
浮舟立刻问:“你要做什么?”
“等我做完我会告诉你。”
“可是--”
宿傩吻了她,嘴唇掠过她呼着热气的嘴唇:“别问了,浮舟,听话,别问。”
他们感受彼此的呼吸交融,舌尖在对方的口腔中活跃,放肆搜刮,心旌荡漾,激动异常。
替代糖分的另一种东西出现了,并且安抚了浮舟--情丨动的渴望。
她的眼神又开始迷离,然后干脆闭上眼睛,听之任之,接受宿傩想要对她做的一切。
可宿傩让她睁开眼睛,宿傩说:“浮舟,抱着我,看着我。”
她怀着羞涩照做,宿傩已躺在床上,向上看她。
浮舟埋下身子去拥抱宿傩,却又被他握着肩膀支撑,因此她也不是完全趴着,还能看见他认真的脸庞。
宿傩问她:“你会高兴吗?浮舟?”
“嗯,会的,唔……”浮舟回答,然后她又被宿傩的一阵动作打断,瑟缩似得又闭起眼来。
宿傩又问:“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羂索快死了?”
“都有。”宿傩在以身体压迫她的身体,同时也以言语压迫她的神经,浮舟觉得又畅快又有点儿像是抽筋,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浑身都产生痉挛的错觉,但又……
但她又觉得很放心。
浮舟说:“我爱你。”
然后她呜咽着倒在宿傩胸膛上,轻声饮泣。
过后,宿傩亲吻她的背部,肩膀,脖颈,揽着她的腰,声音沙哑:“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浮舟不较劲,也不抵抗,慢慢嗯了一声,再之后就说:“宿傩,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