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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浮舟那天没用早餐。

不知从何而来的悬空感,促使他承认,自己并非不后悔。

但显然,宿傩就算做错了事情,记错了,也轮不到她指摘。

更何况,他十分有七分确定,浮舟一定是或多或少的记得。

本来,他都不想和她计较。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逼出了托辞,他回忆起来总是懊恼。此事已成常性--宿傩一有情绪在心里……浮舟就在劫难逃。

因为有能力的人总会转嫁自己的不幸。

万身上带着碎瓷片走的那天是霜降,而她全须全尾再来宅邸的时候还没到立冬。

朔风吹拂。

万来到墙上时,低头就看到了被宿傩轻轻推开的浮舟。

她没有依凭地踩在地上,光着脚,举止茫然,看着怪无措的。

宿傩在捉弄她,但万比起这个更在意的是,他格外注重尺度的行为--这家伙脆弱成这样,连带着宿傩都不得不只用对待花瓣和羽毛的力道推搡。

万看不得这些,再说她也不喜欢这种小打小闹的架势,便讥讽:

“看,我说什么来着?”

浮舟忽闻不讨人喜欢的声音也不害怕,对方既然立下了无法伤害她的束缚,那就不足为惧。

听见闯入者的声音反而能帮助分辨里外方位,因为万总是在围墙那边。

浮舟离开了宿傩的搀扶,也不茫然了,她踮着脚尖就往回摸,想回室内去。

“他只会短暂的在乎你一下。就这样。”万站在薄而尖的墙顶,以为抓住了把柄,死不松开,且有心逗乐。

狂热的嚷嚷惊扰了宿傩,当然,浮舟心里嘀咕,不排除他也有来看笑话的意思。

浮舟呼出的空气结了霜,落下,又冻在了自己赤裸的脚上。

她脚下快被风吹死的秋草磨着她的皮肤,宿傩和万好脾气的说了几句话,像是故意要在浮舟面前炫耀。

浮舟连他们拿自己当笑话都不介意了,更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又往前窜了两步,然后在身后两人好像很默契的一个微妙间隙里,浮舟说:

“哦,我知道。”

她摸到廊柱,抬腿登了上去,走两步进了房。

浮舟算是理解了,万虽然被宿傩各种意义上伤害的很深,但她从不气馁,而且把他看得很好,觉得他是很有魅力并且能够被征服的男人。

实际上,浮舟以为,说宿傩【短暂在意】都是抬举。

宿傩已经是这样一个人,惊鸿一瞥的爱意顶多就是新鲜的玩具。爱情像宗教,不信者不会回心转意。

他……久旱的枯树未必企盼甘霖,或许报复性的雷火更佳。

浮舟入室内,掀开挡人的帘帐,坐在几边喝起茶,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也不问。

再后一段日子,宿傩忽然又不爱折腾她了,恢复了倒计时不明的正常。

浮舟推测这是好胜心驱动的产物,或许宿傩对她和万达成的共识很不满,想要身体力行破除此认知。

冬天很快来了,霜雪俱落,去年这时候浮舟还在雪地里等死,今年有了暖炉和抱枕。

可惜抱枕长了嘴。

她么,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凄苦的宿命不会因为哀愁而减少。浮舟默默地把自己分割开来,每天刷新自己的身体状态。

荻花在小雪这天过访,对浮舟现在所处的环境大为不满。

她还是擅长评头论足:“外面看的还算体面,里头院子怎么还没修好?”

浮舟猜的:“他们没钱了。”

对方立刻噤声,可不敢议论藤原家。

但她觉得浮舟状态很好:“前些日子母亲

得了疟疾,我也发热,到了冬天真是容易遭殃。神明保佑,你一点事也没有,现在看着还比秋天更胖了些。”

浮舟又和她在这个翻修了几次,最后大家一起摆烂的园子里逛了逛,等到了流水都冻结的池塘,那里还有东倒西歪的荷叶干茎。

由此可知,这地方是夏天保留下来的。

荻花感慨:“没遭咒术师的毒手,但天凉还是免不了枯竭的命运,他们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荒败。”

浮舟因瞧不见而没有这种忧愁,但对方说的对,死亡都是一样的。

她柔柔地说:“这样也不错,秋恨已成。”

回到房里暖身子,荻花打了个哆嗦,只喝了一杯热茶便要归家:“我得走了,你们这里的冬天人又少,景象又这样。看着愁人,也只有这边外面的竹林和水潭稍显风雅。”

浮舟想,风雅的处所可能是里梅故意保护的风景,为的是宿傩像这样坐在房间里,也能看见。

至于别的地方嘛……烦不了啦!

她也不挽留,心里知道这个落魄的地方对方大约再也不会踏足。

毕竟生了一场病,又是冬天,没人会喜欢任何勾连得起风烛残年这个词的地点。

就连浮舟自己,也时常觉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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