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需知道事实,她也十足相信自己中了某种法术。
运气,真差啊。
她被冷风吹息,瑟缩回以为是温暖的怀里:“你别笑了,要做什么我都陪你就是了。”好了好了,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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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针对宿傩的坏脾气,浮舟其实是个预期管理大师,有一种结婚8年不抱期待的杀鱼案板之冷,而离婚冷静期长达一辈子。
但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就算认命了,也总有情绪起伏感到悲哀的时候。
宿傩:得用四只手啊,搞不好两张嘴也都用上了--
浮舟:希望下次秒懂不是在和宿傩玩你问我答的时候。
浮舟如何看待这些人:荻花假的,万假的,里梅也是假的,宿傩……假的真的不好说,先两巴掌。
q:请问你是怎么看待和宿傩的未来的?
a:没事哒没事哒,就算他知道了我的意图,等他知道,他已经死了,而我……
浮舟《一视同仁》
第44章
房间里的冰块总是不间断添加的,浮舟的寒症到了夏天自然就被热气治好,只用多罩一件衣服就行。不过今天放的冰块似乎还不够多。
今晚,她昏昏沉沉,漆黑的视域里出现了五彩斑斓的颜色,耳中声音倒置,院里风声大作,然而近在身边的宿傩说话,她听得费劲。
浮舟忘了捂嘴,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嗝。宿傩笑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之所以听得费劲,是因为不想听他说话。
宿傩向来喜欢笑她。
浮舟捂住了嘴,却为时已晚。酒气已经消散了,房间里有一团看不见的火,烧得她浑身热腾腾,唯有脸贴在桌上的时候,才感到舒服些。
如果她此时还神志清明,就该知道伏在桌上的动作不太雅观。不过浮舟只觉得凉了半边脸,所以转了半边,又贴上左脸。
“其实第三杯的时候,你就已经醉了吧?”看见浮舟不假思索的动作,还有被她脑袋碰倒的两三酒杯,盛着烛影的鲜红色跌出酒器,滴落于美人发梢。
晃动的黄光中,宿傩透过乌黑的头发,视线聚焦在浮舟光洁如琥珀的耳垂和后颈处。
他并没有特意灌醉她。
回到房中后,浮舟先要求洗手洗脸,再换身衣服,理由是刚才弄脏了衣袖。
宿傩一眼就看出这是自以为聪明的消极怠工。
然而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由着她拖,夜晚还长着。
见到浮舟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时,虽然与他本意背道相驰,他也觉得有趣。
宿傩还想解开他的面纱
,被浮舟伸手挡住,火光照红了她的袖口,还有浅红色的裙衫。
宿傩捉住了她横在身前的纤手,并不强迫她,而面对她拧到一边的头,他低声说:“都准备好了,你喝吧。”
就这样,浮舟就着宿傩的手饮下了一杯、两杯。
他的劝酒也就到这样了。
第三杯是浮舟抬臂摸到几边,自己拿着喝的。
她独自饮酒的时候,总是低头啜饮,后颈的弧度美好,而不像他喂她那样昂着头,露出脆弱的咽喉。
不过说到底,浮舟有哪里是不脆弱的?
想到之前浮舟的嘴边流下清清酒液,顺着光润的脸颊淌过,途经细瘦脖颈,沾深了她的衣裳,宿傩几乎不能移开视线。
若能一探内里风光……
也奇怪,寻常的话,浮舟与他一臂之遥,随手揽到怀里就好。
如今看着浮舟暗处雪白的后颈,还有光下红若云霞的面颊,闷着头的态势,不知由何而生的的忧愁,宿傩既觉得莫名,却也不想让她更添烦恼。
一杯又一杯,旁人看了还以为她是怎么受委屈了。
宿傩问:“你还记得自己是在陪我喝吧。”他手背贴上她滚烫的面颊。
新衣随主人袖口牵动,锦缎水波一样泛起金光,把浮舟笼罩在雾里,她不理他,侧耳听外面的风,打了嗝,又打翻了酒杯,趴在桌上。
果然是没喝过的,宿傩觉得浮舟若还清醒,她又好面子,不会让自己失态成这样。虽然没说一句话,维持了一贯的风度,实则脸已经丢光了。
……她醉倒了。
宿傩对伏在桌上的女人伸出了手,摸摸她耳垂,撩开铺盖的发帘,贴身细嗅玉雪冰肌上渗出的香。
双唇触碰到肩上薄薄的肌肤时,他先感觉到凉,摩擦着一路抵至颈后,脆弱的颈椎张口可咬。
宿傩斜眼瞟了身下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不是伪装,看来…自己是高估了她的狡黠。
在清凉的皮肤上又吮了几下,宿傩抬头离开浮舟,居高临下看着,最终没选择推醒她。但出于某种不便言说的坏心,他也不把浮舟抱到床上。
浮舟的热一直未能缓解,她想醒来喝杯凉水什么的,但陷于无人问津的身体里,四肢便不说了,眼皮都不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