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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o章(1 / 2)

她就被横抱在怀里,稍微偏头,追寻声之所在,他还用空余的手抚弄浮舟的脸颊和耳垂。

浮舟几天前刚被他赶出房间,今天却又被热情的对待。她定了神才道:“荻花待我亲厚--”

刚启唇,就遭男人嘲笑:“哈,你要不要再想想自己在讲什么,蠢货。”

“……”浮舟找到宿傩的胸膛,把脸贴了进去。

“你真是无聊,但说说,是如何亲厚?”

“她一心想去繁华都城,如今眼看着不成,却还是希望我在那里定居。能如此想,我已经很感激了。”浮舟的声音自宿傩的衣服里闷闷地传出。

“要不是我听见了她的话,恐怕要以为你是认真的了。”宿傩抚摸她脸庞的手被躲过,他并未纠缠,就顺势捋起了她乌黑的头发,让它们在手指缝隙中流泻。

宿傩虽然漫不经心,但她这边也不能敷衍,因此浮舟继续说:“我和她技法一般无二,又是差不多时候来的,不免遭人比较,她平日里对我略有挑剔…带这样的眼光,总能挑出不少错处。”

他则刁难道:“浮舟,你是说,你确实目中无人,态度惫懒,掐尖好强了?”

只有说起荻花的时候,浮舟才会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她是这样说我的么?人各有看法,这是荻花的。她又年幼,轻易受人教唆,实在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她断言我终将被您厌弃,姻缘如露,却还是给我想了好结局。

大人呀,浮生短暂,美好的年华更是不可追忆,若能像寻常人安稳过一生,便没有更大的慰藉了。”

宿傩的笑里带着嘲弄:“寻常人……呵,你也是这么想的?”

浮舟不知道,但她在宿傩怀中,含蓄应了:“嗯。”

他不喜欢这个回答,但按下不表:“如此说,生儿育女也是了?”

浮舟听出了他的不悦,然而这个问题……她实在没有见解,不敢胡乱发表意见。

也就羞怯地将头埋更深,声音更小以逃避:“大约,也和寻常的妇女一样?”

如此,表明寻常,力图平庸。

“你的脑袋里是长了虫子吧。”宿傩刚开始先是撒手,然而浮舟还没掉到地上,又被他的手勒住,稳稳当当还落在他身上。

他很不客气地责骂她。

宿傩责难的词库增加了。

浮舟在被抛下一次又中止后就搂住了他的脖颈,两人姿态由是更亲密,浮舟别扭而僵硬:“唔?”

宿傩言语如鞭,挖苦她:“看见别人做什么,你就想做什么,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你很快乐,我说的没错吧,浮舟?”

“……”

“蛆虫一般聚集在一起,以别人的认可来量度自己的价值,很愉悦吗

?”

“……”

“说话呀?”

太……抽象了,浮舟疑惑地从宿傩柔软的衣料里抬起头。完全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一道如刀的冷风吹过她的脸,竟然还掀起了缎带,浮舟下意识地抽出手来扶正,没成想只摸到两片切割整齐的绸缎,还有湿润温热的液体。

诶?

先是更多的疑惑,再是……痛楚。

她还活着,出血不多。浮舟这才明白,那不是风。

“解。”宿傩低沉的声音念出术式的名,他接着毫无怜悯地嘲弄:“你要是有能耐,至少还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看见血,对着红色的手掌流泪--可你瞧……”

他接着开始神经质地咯咯笑:“抱歉,记性不好,忘记你瞧不了。”

宿傩说着还拍拍浮舟一动不动静止的脸,然后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凑到她面前,声音和其品性一样冷肃:“浮舟,你有哪点能和你想融入的群体相称?”

接下来两天,浮舟都散乱着头发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吃饭,伤口结痂了又淌血,听见有人拉开门就被子蒙头。闲来无事也用双脚丈量狭小的居屋,累了就蹲在墙角休息,跑到锈湖去放松。

乌鸦问她脸怎么了。

浮舟说:“家暴。”

又问:“有那种和人类学有关的书吗?就是讲人为什么要生孩子的。”

【你生不了,生育会影响进程。】

简单讲,也许母亲和孩子间的联系足以让人忘记主线任务。

“哦。我就问问。现在我知道了,生孩子就是肚子或者下面开一个能通过婴儿头的口。”浮舟最爱高度恰好是她脚底到膝盖的木凳,整个人可以闲适而不压迫腿地体面坐正。

她就在板凳上仰着头和乌鸦对话。

“所以我不明白,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这么做。她们在这里生育倒是很简单的,从裙子下面抱出来,再喂点雨水、葡萄酒和奶汁就普普通通的长大了。可实际上,在外边,会痛苦很多吧?妊娠、诞育、抚养……”

【……】

这个问题乌鸦也很难回答。

浮舟也就不问他,默默地,也许是隔层玻璃地,继续探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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