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吭,甚至连脑袋也埋进膝盖中了,大有一副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在两腿中天长地久的意思。
然而事态在宿傩来到之后,定然就会遂他意发展。
宿傩,似乎认识她的宿傩先跨进门,点评了一句“屋子太小,顶不够高。”然后浮舟背上就暖洋洋的--太阳照了进来…哗啦哗啦轰然倒塌…屋顶被切开。
农妇惊叫一声,然后胆怯着问这是何故。
宿傩并不理她,只拿脚碰了碰浮舟的大腿:“浮舟,跟我走。”
她知道事情已经绝不会有第二种答案,但
还是懒于应和。他都能把灵魂锁进手指,特异之处那么多,所以他对她还有点印象,可能也正常。
浮舟恹恹地伏在自己膝盖。
宿傩叫她她不应,但语气轻松:“真是麻烦。”
之后浮舟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腿上顶了一下,她就控制不住身体后翻,再然后……她像只球一样被勾到了谁的脚上,宿傩。
他脚背再轻轻一踮,浮舟就圆滚滚地被抛到了半空。
“好,”都没能换个姿势落地,浮舟就整个跌进了传闻中贵人的怀里--抱着膝盖。宿傩在她耳边问:“真轻啊,没好好吃饭么?”
他说的亲昵缱绻,浮舟感觉这人不可理喻。
她此时严词开腔:“请你放下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无意去京都。”
“……换了个身份就这么不听话了,别是读书读的。”
浮舟接着晓之以情:“这位大人,你我萍水相逢,若是还因昨日的误会挂怀,我自然会去你府邸谢罪。何必这样羞辱我?”
她认识宿傩,近来也知道些人情冷暖。至少在男女情事中学会了,有时拒绝也是事情必要的一环。
浮舟说这些话不是因为她还抱着自由的期待,而是她知道,一人强逼另一人时,一定预设了她的抗拒。更何况还是理应不认识的陌生人。
如果乖乖就范,才是命不久矣。
“有点意思。事情比预想的有趣。”然后他问她:“你是想这样被举在手里,还是想被我抱在怀里进镇。”
作为良民的浮舟展现出宁死不屈的品质,不应答。
宿傩放线,遛风筝一样悠闲:“若是选在我怀里,我的外衫很宽,就没人看得清你。快点,浮舟,你现在选。”
浮舟又一次感受到了宿傩的恶劣:放风筝时,松开转线,是为了让它再次绷紧。真讨厌,把两个差劲和更差劲的选项丢给她。
几息后,浮舟从自己的腿间仰头,找到宿傩衣服的那一面,沉默,屈辱地贴了上去,用手撩开他的外衫,和头发一起缕在自己耳边,遮住脸面。一副拒绝交流,羞于见人的模样。
“呵呵,这才对。”他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
只在宿傩宽大温暖的手碰到她后脑的时候,浮舟震颤了一下。
再之后,无论是他换手还是若无其事地打理自己的衣服,挑她的头发,她都一概没有反应了。
只有扑在宿傩胸膛的湿润的呼吸,证明此人遗留世间。
那老妇还想索要掀翻屋顶的赔偿,但命大,只是被里梅踢了一脚。在地上叫个不停,声音也越来越远了。
外头山岚像眼泪,打湿了浮舟沾泥的衣衫。
半路上,浮舟的手垂下,不自然地随宿傩行动而摇摆,竟在一次巧合中碰到了他腰带。
宿傩腰上竟然挂着她刚才丢下的钱袋。
浮舟心里感慨,自己当真有此一劫。这么早就开始尾随她了?
宿傩的一只手握住她:“被你发现了…我想想,路中冲撞的事情就作罢。女人,你现在说说,你把我当成小贼的僭越要怎么弥补?”
浮舟不说话,宿傩就一直圈着她的手腕,勒到她凸起的腕骨都要碎了,不得不发出低低的呻吟,他方又问一遍:“说,怎么办?”
她这下是不得不开口了,声音坚决冰冷,质疑道:“那我的钱袋怎会不在我自己身上?”
宿傩呼吸一滞,她胆敢顶撞他:“真敢说啊,浮舟,要不要我带你回忆一下……”他说到一半,也停下,没办法拿没发生过的事情举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