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路上堵了一段时间,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刚从电梯出来,就听到斜对面的房子里有狗叫。
“汪嗷——嗷汪。”叫得非常奇怪,貌似是只非常不温顺的狗。
她只是听声音就吓一跳,不自觉的朝自己家门前的方向斜了点身体,她在祖父祖母家住的那段时间,差点被邻居家的一只狗咬过,所以一直对这个物种的喜爱程度一般。
开门进了自己家,先把右臂拎的两个袋子取下来。
落在樊听年那里的杂物不少,还有一些衣服,没怎么收拾就提了两大袋子,从肩膀
上卸下之后,终于轻松一些。
今天白天工作辛苦,她有点累,提回来的东西不想再整理,先放在了沙发上,之后回卧室书房整理白天没看完的文件。
原先她会租这个房子也是因为这个房子的布局,很小的两室一厅,次卧被房东改成了小书房,很方便使用。
整合完最后一份会议笔记,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再抬头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久坐腰痛,颈椎也不舒服,她右手扶着后脖颈,轻轻活动,拿起桌面的马克杯想出去接杯水。
起身时袖子带到桌面的东西,很清脆的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板上,她停住脚,低头看了眼,俯身捡起来。
掉在地面的是樊听年给她的那只蓝宝石腕表。
自从被当时的会议主办方发现里面装有定位和监听装置,她就没再戴过,一直放在家里,此时手表的银色表链搭在她的手指上,蓝色宝石在冷光下闪闪发光。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左上角的电子屏上那串数字似乎有变化。
先前樊听年还在米兰的那段时间,她很清楚的记得,分号前面的数字是四位,分号后面是三位,但现在分号前后都是四位。
她疑惑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如有所觉,后退几步,重新坐回刚刚的地方,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米兰的经纬度。
米兰,4547°n,918°e。
看到搜索页蹦出这串数字的一瞬间,初颂茫然了两秒,再是舒了口气,松开鼠标,往后靠在椅背上。
她对几个数字有印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她的手表上显示的就是这个坐标,至于现在她低头又看了下,眨眨眼睛,现在应该是北城的经纬度。
如果没猜错,樊听年的那只手表确实和她的一样,他的腕表上也有实时定位系统,会传输到她这里。
几秒后她再次起身,去翻找自己的手机,然后蹲在沙发前,对着台灯,仔细研究那块表。
两分钟后,她在表盘背面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卡扣,很小的米粒大黑色卡扣,她拇指轻拨,把卡扣拨到另一个方向,再之后左手拿的手机“嘀——”了一声,手机屏幕最上方接进一条短信,弹出更为确切的坐标信息。
但可能是她的手机没有连接响应的地图,所以她只能收到经纬度,不知道这个经纬度具体代表北城的哪个地方。
确认到这里,她蹲在沙发前,又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哪根筋搭得不对,忽然有一丝触动。
这个监控是双向的。
几秒后,她再次反应过来,仔细摸着手表的边沿,继续寻找开关,没多久,她又在表盘的边沿找到一个触摸键。
长按打开后,手机再次短促地“嘀——”了一声,微弱的电流音后,接进语音。
手机传出的语音非常清晰,来自樊听年、
“太凶了,你这样她不喜欢。”
“坐下。”
片刻后,男人似乎对什么失去了耐心,初颂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颇带脾气的话:“爱坐不坐。”
这两只表的造价应该很高,语音系统非常清晰,简直就像响在耳边。
空旷的房间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还是有点吓人的,初颂按着心口站起来,右手没拿稳,差点把表丢出去。
过了两秒,她终于冷静下来,手机却却又发出声音:“你愣着干什么,过来。”
声音太清晰了,初颂吓得按了两下,赶快把表关上了。
表刚关上,左手的手机响起铃声,她赶紧低头看了眼,这次不是樊听年,是一个真真正正她不想看到的人,是初江山。
自上次张燕在美术馆前拦住她要钱,又在门口闹了之后,这是第一次,他们再次联系她。
上次的事,初江山并不知道,貌似是张燕自己所为。
初江山虽然对她不好,但毕竟有血缘,没有那么过分地难为过她,但张燕不一样,张燕跟她既不是血亲,又没有感情,一切为她那个儿子考虑,丝毫不会顾忌她过得怎么样。
她把右手的那只表放下,往灯光下走了两步,皱眉接起。
“你最近怎么回事?”初江山接起电话就是质问。
初颂眉心皱得更深,没有接话。
不知道初江山一个病人,哪来的那么中气十足的声音,初颂很多时候都觉得他比她们这些每天要熬夜打工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