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初颂每次去找樊听年,都会打扮一番,收拾得精致干净,她怕万一有点不整洁的地方,就被樊听年丢出来。
想到这里,初颂站在工作室的门前,再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确认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才抬手敲门。
这次门开比以往久一点,大概是大少爷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来找他。
不过门打开,他的脸上倒是没有是什么惊讶,也可能他的表情实在太匮乏,所以初颂看不出他的情绪。
意识到自己过来前没有提前告知,初颂有一丝抱歉,右手往后虚空指了指:“苏菲阿姨说你可能病了,让我过来看看。”
樊听年不动声色地微挑了一下眉尾。
病了?
不过他可能确实病了,她没过来之前他一直觉得有点不舒服,现在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倒是好不少。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香水中毒症,等过两天万廷回来了,要让他好好查查资料,再找私人医生过来,看看怎么治疗。
至于现在就先不治了,他不喜欢自己联系不熟的人见面。
“确实有点。”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初颂本来还对苏菲的话抱有疑问,因为刚刚打开门,她视线上下检查了樊听年,没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现在自己都这么说了。
“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初颂关切地问。
樊听年是个好老板,她还是希望他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哪里都不舒服。”樊听年按了按喉咙。
确实不舒服,觉得很渴。
他目光再次落在身前的女孩儿身上,她的头发特意打理过,微微卷翘,披在肩膀上,嘴唇有点亮,像是涂了什么东西,身上散发的味道很香她又换了一种香水。
“你又换香水了?”一个比一个好闻,这让他会很难克制自己。
初颂“啊”了一声,下意识抬起袖子闻了两下,味道很大吗,她明明用的是那种很淡很淡的香型。
“嗯对,”初颂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我有个朋友开了间香水工作室,这是我在他那里自己调的,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我明天过来带一点,可以给你用。”
“不用,我不喜欢香水。”
“啊?那我以后过来不喷了,抱歉。”初颂跟在樊听年身后,往房间里走。
“不行。”
??
初颂抬头,看了眼前方男人的背影,觉得奇怪,但又想樊听年本来就是奇怪的人,他说奇怪的话也没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后脑的头发:“好的。”
真是怪人。
走到房间内,她看到樊听年坐下,思索两秒,往前两步走近,微弯腰问人:“您究竟是哪里不舒服?感冒发烧吗,还是头疼,或者是身体其它什么部位不舒服?”
像是怕他听不懂,她说这些时特意比划了一下自己五脏六腑的位置。
“不清楚。”他语气淡淡,目光从女生纤细的指尖移到她此时已经比划到的脖颈。
她脖子很白,他盯着看了三秒,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
“那嗓子呢?嗓子疼吗?”初颂摸着自己的颈前侧,示意喉咙的位置。
“不疼。”
“哦。”
初颂觉得自己像半吊子医生遇到哑巴患者,能搞明白他哪里不舒服就有鬼了。
但秉承着来都来了,不好放弃病患的想法,她搓了一下手心,往前半步,靠近樊听年坐着的沙发:“我可以摸一下你吗?”
男人抬眸,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察觉自己这句不妥,初颂赶紧开口:“额头,我可以摸一下你的额头吗?”
如果五脏六腑都不疼,又没有发烧,至少能保证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樊听年不喜欢别人碰他。
他凝视她片刻:“可以。”
初颂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樊听年会不同意,答应了就好,至少能确定他有没有发热。
她弯腰凑上去,右手手背短暂地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她落手时,衣袖蹭过他的侧颊,他再次闻到她袖子上的香气。
初颂用刚刚摸过樊听年的那只手贴了忒自己的额头:“还好,感觉也没有发烧,可能是你在屋子里呆太久了,不然下去走走,你见见阳光?”
初颂觉得樊听年之所以这么白,是因为不见太阳,整天呆在这个装修繁杂的城堡里,像吸血鬼一样。
“你跟我一起吗?”
“嗯?”初颂看着他,“对,我和你一起。”
初颂解释:“万廷管家和舒昂不在,苏菲阿姨又抽不开身,只能我和你一起,对了,如果你想让别人和你一起也可以,你想和谁一起散步?我让苏菲阿姨叫她。”
“就你吧。”樊听年从沙发上站起来。
初颂疑惑地看了下他的动作。
“不是要去散步?”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