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关系本就脆弱,如今更是岌岌可危。
沈星川其实非常清楚,像姚映夏这样有骨气又高自尊的人,不情不愿的跟了自己,会有多么不甘心。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什么都给姚映夏最好的,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也愿意尽量顺着她的心意。
长期以来,两个人虽然偶尔会产生一些摩擦,可大部分时间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毕竟姚映夏还需要他的帮助,沈星川则需要她的慰藉,弄得太过剑拔弩张,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
可如果因为自己“生病”的原因,令姚映夏的身心一起备受折磨,她兴许会忍无可忍,打破这层平衡。
如果姚映夏彻底撕破伪装,表现出对他的极端厌恶,沈星川都不敢想,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
总而言之,他需要尽快得到治疗。
当晚沈星川就联系上了川河医院最权威的精神科主任,描述了自己近期的异常状况,对方听完之后,又详细的询问几个相关方面的问题,最终产生了两种推测:
一是过度饮酒引发的短暂精神障碍。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问题不算严重,通常持续时间也不会太长,多数患者在接受治疗之后可以完全康复,且复发风险不高。
可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事情就会变得严重得多。
幻听、幻视、妄想、思维紊乱,都是精神分裂的典型症状,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无法完全根治,只能通过规范治疗改善症状。
少数患者在接受治疗后能够得到显著缓解,可以独立生活。然而大部分人都需要被长期监管,可能会出现周期性的复发。
医生安慰他说:“沈先生,您现在还不需要太过担心,虽然有些症状类似精神分裂,但不算典型,比如您并没有被害妄想,也没有出现逻辑混乱,或者反应迟钝。”
沈星川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他有些担心,医生说这些话的目的只是为了缓解他的心里压力,亦或是自己尚处于病程早期,还没有发展到更严重的程度。
医生最后建议说:“沈先生,您还是尽快回来做一个详细检查比较好,如果真的确诊,才好制定方案,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挂断电话之后,沈星川任由自己放空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再留两天,起码找到姚映夏跟她当面道歉。
就这样回去,他怕自己会彻底败给心魔。
周六就这样混混沌沌过去了,姚映夏不在,沈星川还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
可当他把沾了血的床单拿去清洗干净,挂到阳台上晾好,又取了新晒过的床单铺平,躺在尚有她味道的枕头上,抱着姚映夏盖过的被子时,沈星川几乎是立刻睡着了。
哪怕姚映夏不在,噩梦也没有在这一晚光顾,沈星川在熹微晨光中醒来,久违的感觉到自己像生病之前一样精力充沛了。
原来姚映夏真的是他的灵丹妙药。只是闻着她残留的气味儿,都比任何治疗管用。
那他更要努力挽回一下两个人危在旦夕的夫妻关系了。
周日一早,s大刚刚开门,沈星川就随着那些彻夜通宵想要尽快回到宿舍补觉的男生们一起涌进了学校。
三月份的清晨还是有些冷,他孤零零的站在楼下,注视着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的每一个人。
大概是昨天他苦等五个小时的事情传遍了女生宿舍,几乎所有人看见他的时候都要意味深长地笑一下。
身为当事人他当然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倒也没有觉得丢脸,毕竟这是目前唯一能够见到姚映夏的方法了。
女生宿舍这两天实在热闹,毕竟校园生活无聊,难得有这样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新鲜事。楼栋群里不断有人发来路透照片,全都是各个角度、远近不一的沈星川,他身材高大,衣着考究,看起来更适合出现在都市精英剧里,而不是青春校园。
更难得的是他站了这么久,腰背还没有塌,随手一拍都英俊挺拔。
有人在群里感叹:“天呐,这哥还在呢。”
“昨天他从下午一直站到门禁,今天早上竟然又来了。”
“再等下去都要成‘望妻石’了吧。”
“他到底犯了什么天条?”
“谁知道呢,我是接触过姚映夏的,她的脾气很好,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生气。”
姚映夏的舍友们并没有比别人先知道这件新闻,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体贴的没有追根问底,只大致知道,姚映夏被欺负惨了。
昨天中午她回到宿舍的时候,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舍友们还以为她生病了,连忙想要将她送去医院。
姚映夏却婉拒了这个提议,只说自己有些累了,她艰难的爬上床铺,宽松的毛衫露出了腰上的一截,舍友们看到了那上面的恐怖淤青,似乎还能看到手掌的形状。
其中一位舍友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另外两个人跟着望过去,发现那件毛衫竟然还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