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极大的不安全感,饶是再能隐忍,姚映夏此时也非常生气了,那双眼睛里似乎燃起了两团火焰,冷声质问他:“你是狗吗?”
沈星川很想告诉她,跟狗睡觉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可他知道姚映夏此时一点就着,怕真的这样说了自己会被扫地出门,到底也只是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眼神诚恳地道歉:“夏夏,我错了,你打我吧。”
她又想起很久之前,第一次跟沈星川睡过之后的那个清晨。
她在药物的副作用下昏昏沉沉,辗转醒来,浑身的皮肉都酸痛不已,腰和腿简直像是被人卸下来过,横亘在腰间的手臂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姚映夏僵硬的扭过头去,看到了近在咫尺、令人崩溃的那张脸。
睡梦之中,沈星川甚至都在叫她小侄女,可把她恶心坏了。姚映夏在浴室里洗了很久的澡,几乎就要把自己蒸熟。
后面沈星川不知何时醒了,怕她想不开,强行踹开了浴室的门,将她从里面带了出来。当时他也是这样,让自己打他出气。
那是姚映夏第一次打人,扇得她手都痛了,沈星川却在她的掌掴下再次兴奋起来。
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姚映夏深深沉了口气,并不想再奖励他,只是异常冷漠的抽回了手:“我不虐待动物。”说完就推开沈星川向外走去,“你自己睡次卧。”
等沈星川追过去的时候,主卧的门已经被锁上了。
他在门外哄了很久,又是道歉又是保证:“夏夏,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我们已经有二十三天没见面了。”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我保证,不会再咬你了。”
姚映夏不为所动,他又坚持不肯离开,两个人僵持很久,直到他开始生气。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仿佛没有任何活人,沈星川的眼睛里都是阴郁的湿气。
夏夏讨厌他了,想要把他彻底隔绝在世界之外,事实上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扇门从来没有为自己敞开。
哪怕姚映夏表现得再如何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可她明明知道自己生病了,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却不肯回a市看他一眼,如今自己千山万水的赶来,姚映夏也不肯做他的解药。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终于再次发出声音:“我很好奇,你三周不回a市,连妈妈也不看一眼的原因。”
哪怕他没有其他意思,可只要提到许念,姚映夏总觉得这是一种威胁。她终于无法再继续装睡,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听他语气轻缓,微微上扬:“只是不想见到我吗?”
虽然他经常会放任自己,沉溺于那些姚映夏给他营造的幻想里,觉得她是爱自己的。
可他到底不傻。
只是人绝望到了极点,如果再不给自己一点念想,怕是连表面的平和都无法维持。
他总不能逼死姚映夏。
可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沈星川的脾气从来都不好,他细数她的所作所为:“第一周,你说来例假,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理解,第二周,那个破沙盘比赛能比见你妈妈重要?这周我不问,你也不说,就想糊弄过去是不是?”
她明明知道,自己病得有多严重。却依旧冷眼旁观,怕不是盼着他死,再去找其他男人。
他气的手臂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努力控制自己,才没有砸烂这扇门。
下一秒门却自己开了,姚映夏光脚站在地上,眉眼低垂,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让开了一条路。
这是他非常熟悉的、没有进行任何伪装的姚映夏,冷淡清寡、又有些不耐烦,她是无可奈何才来开门的,并非出于心软亦或是其他为他考虑的原因。
沈星川伸出手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抚摸那张漂亮却带着凉意的脸:“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做噩梦。”
她受够了日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滋味儿,也受够了任他摆布,终于挑明了问:“是梦见我出轨了吗?”
他的指节突然用力,迫使她的下巴高高昂起,眼神似刀一般刮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不想错过任何微弱的表情:“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只告诉过那个昏庸的心理医生。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以及身体的极度疲惫,令她的神色格外平静,哪怕面对沈星川这样恐怖的凝视,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你刚刚说,‘不要离开我’,‘不要背叛我’。”她微微睁大眼睛,似乎也想寻求一个答案,“我要怎样才能离开?又怎么敢背叛你呢?”
沈星川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话中的意思,不是不愿离开,是没有办法做到。不是不想背叛,是不敢付诸行动。
他的头和心脏一起疼了起来,脸上尽是骇人的神色:“夏夏,你不是很会骗人吗?这次怎么不肯哄哄我?”
像从前一样。
说你不会离开我。
说你不会背叛我。
求你了夏夏。
他这样祈祷着,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