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清月。”
“奴舒轩特来伺候公子。”
那名唤舒轩的人轻移脚步上前,他的头发半挽起来,几缕碎发垂落在颈侧,身上传了一件绯红的纱衣,他见凌夜寒带了帷帽便要上前伺候他摘下,手刚落在帷帽上,就被凌夜寒抓住了手腕,却不想这人竟然顺着他的力道要坐在他怀里,凌夜寒立刻窜了起来,浑身戒备。
“公子到了这里帷帽都不摘,是瞧着我二人不堪入目吗?”
凌夜寒今天过来是想学学如何伺候人的,毕竟都说这清辉阁是京城中一等一的地方,但是旁的不说,就眼前这人这娇柔的声音,杀了他大概也发不出来:
“我不喜欢摘,你们站在那边。”
清月和舒轩对视了一眼却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位是在欲擒故纵,这会儿不摘,一会儿不知道多猴急呢,清月轻移脚步到了那四座屏风前,一把扯下了那屏风上遮掩的纱幔,这屏风上原本的图画瞬间便立时呈现在了凌夜寒的眼前。
那屏风上赫然是四副春鸾图,那画精美细致,从精致到动作,从动作到神态都画的活灵活现,桃花潭水,曲径通幽,迷乱绯色,交颈驰欢,让人只瞧一眼都觉得血脉翻涌。
凌夜寒本就尚未成亲,仅有的那一次还是被下了药,这方面其实并不懂很多,连想要伺候萧宸时都匮乏的很,此刻瞧见那些新鲜的画图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十两银子不能白花,见他瞧的入了神,清月和舒轩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到了这儿来还装什么?
“公子,您瞧着哪个顺眼我们便用哪个,若是不喜,奴叫人再换上几副,公子不如先宽衣沐浴,慢慢欣赏,慢慢选。”
说着清月便上要依偎上前解凌夜寒的衣衫,再一次被凌夜寒用手格挡住,再次伸手的时候掌心是两枚小银锭,清月面露喜色,果然和妈妈说的一样,这位爷不是个差钱的主,这给赏钱的人不少,不过这还未脱衣服就给赏钱的却不多。
凌夜寒将银锭给了出去,便站远了一些:
“今日我不用你们伺候,这上面的图你们一一做来,你们做的好,赏钱少不了。”
这话一出饶是不知道接待过多少客人的清月和舒轩都有些诧异,哪有花了大笔银子来到这儿光看不上的?还蒙着脸?不会是不行吧?
不过不行的客人他们这里也多了去了,就算是拿处不行,他们也总是有手段让他爽的,清月缓缓上前:
“公子的要求奴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公子使了银子,奴等必是要公子得了乐子的。”
凌夜寒有些烦躁,他就想学点儿技术怎么就这么费劲,再啰嗦下去他就错过回宫的时间了,这年头小倌得银子都这么讲究良心的吗?他仗着外面两人也不知他是谁,索性胡说:
“实不相瞒,我有一心上人,奈何我苦求无果,少不得来你们这里学个一二,若是有用,银子少不得你们的。”
这话说完眼前二人都有些怔愣,在这里伺候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这样上门学习的,他们仔细瞧着眼前的人,衣着虽然样式普通,但是料子上呈,腰间的织锦腰带他们只在二品大员的身上见到过,据说是御赐之物,这人瞧着年轻自然不可能是一二品大员,所以他若不是谁家府中的公子,便是哪个大官府中的娈宠,但无论是哪种,倒也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紫宸殿中,萧宸被暗卫禀报的事儿弄的堵心,一下午便觉得身上都不舒坦,尤其腰间酸疼难忍,也不只是孩子大了还是被凌夜寒气的,喘息费力,有些胸闷气短,他此刻侧靠在榻上,闭眸养神,太医正在施针,过了半晌,才除了银针。
萧宸靠坐起来,神色还是倦怠没什么精神,心里去不痛快,上一世他含恨而终,凌夜寒也悔恨半生,倒是那别有心思的管家称了心意,偏偏重来一世,那憨货竟还半点儿没瞧出来。
日头渐渐西斜,往常这个时候凌夜寒一般早早就回来了,只是今天倒是一直都不见动静,若是放在寻常萧宸也懒得看时辰,但是今日本就气儿不顺,那不省心的还不回来。
眼瞧着到了晚膳的时辰,凌夜寒还未曾回来,张福只能硬着头皮去问是否传膳,萧宸面色阴沉,挥了挥手,没一会儿竟有暗卫出现,萧宸撑着额角出声:
“是靖边侯那边有何事?”
“是,侯爷今日傍晚从后院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又换了一匹马戴了帷帽,去了清辉阁。”
萧宸闻言抬眼:
“清辉阁?什么地方?”
“是京城中最大的红房子,小倌楼。”
萧宸皱眉,甚至觉得是自己听错的,凌夜寒这个时辰不回宫而是去了小倌楼?
“他与谁去的?”
“侯爷是一个人去的,出手阔绰,直接被请到了三楼,属下不便再跟便跳到房顶,瞧着侯爷的房中进去了两人,皆是身覆薄纱,身子透过纱都能瞧得真切。”
凌夜寒一股火气上涌,只觉得胸口闷窒,暗卫似乎想起什么,再次出声:
“前几日侯爷与一位大人吃饭时聊起了清辉阁,属下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