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芙马上把飞廉珠让出,是为了让白卿酒消气,也为了得到白卿酒的认同,更重要的是她觉得白卿酒既然觉得有大用,总比放在自己这里积尘来得好。
白卿酒抬眼看向蓝芙,那人正朝着自己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好似在告诉她自己打败了大妖,得到了飞廉珠,这点伤并无大碍,她变强了。
是的,蓝芙所有的举动都在告诉自己,她变强了,希望得到自己的一丝认同。
然而,脸都苍白成这样了,好像没有半点血色的鬼,如今走出去怕是会吓坏大半凡人。再者,大妖的攻击又岂是这么容易说没事就没事的,这个人是变强了,怎么却还是这般傻?
“坐下来吧。”
白卿酒叹了口气,便让蓝芙坐了下来。蓝芙听罢,乖巧地坐了下来,只是坐下来的动作挤压到伤口,她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只差大叫出声了。
真的好痛,她真的忍受不了一点痛。
白卿酒收下飞廉珠,然后拨开蓝芙捂住伤口的手,便见一道不深不浅的横向伤口,上头还残留着妖气。她伸手捂住蓝芙的伤口,蓝芙忍不住嘶了一声,额头冒出一层又一层冷汗,眼眶都红了,委屈地看着白卿酒。
自己很想喊疼,可心底那莫名的倔强却让她忍了下来。
白卿酒抬眼看了看她,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在叹这个人傻。蓝芙心里念了好几遍痛,就在自己正要喊出口的时候,便感到一股温热的灵力自白卿酒冰冷的掌心覆盖在伤口上,然后白卿酒又轻轻握了握她骨裂的手掌,疼痛感很快就减轻了。
白卿酒真的好厉害,这个减轻痛楚的术法她能不能学?可当蓝芙瞥见白卿酒脚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时,顿时又觉得心疼,她懂得减轻痛感的术法,却无法减轻自己的,那艳红的伤口就像无声的嘲讽。
随后,白卿酒拿出一小罐膏药,放在桌上,并道:“把衣服脱了。”
“哈?”
“不脱如何上药?”
蓝芙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艰难地开口:“我,我自己可以的。”
蓝芙羞于脱下衣服,一来她的身材没有白卿酒的好,二来她今天好像穿了一个绣着小猫的肚兜。之前她看莫离山院子的刺绣不怎么样,突然就想自己动手一定会很好看,结果绣出来更加不怎么样。
她跟秦舒墨也算是有个相同的弱项了,那就是她们刺绣都不行。再者,腹部也不是自己的手到不了的地方,她其实自己可以的。
然而,在接收到白卿酒递过来的警告眼神时,蓝芙却怯了,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谁能不怕白卿酒那一眼带着莫名寒意的威胁呢?
她背过白卿酒,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腰带的扣子,尽量不碰到自己的伤口,然后她身后却传来了白卿酒的一声轻笑,笑声有点撩人。
“该看的都看过了,你怕什么?”
这句话马上唤醒了蓝芙死去的回忆,被脱光丢进洁神泉泡的回忆突然攻击她了!她一张脸红透,手摁在自己脱落的腰带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羞耻啊,进不得,退不了。
“你还要本座等多久?”
白卿酒明明刚还在笑,可现在语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变脸真快。蓝芙也管不了那该死的回忆了,马上除下腰带,脱下外衣,拨开自己的里衣,露出腹部的那道伤痕,还有自己那件绣着小猫的肚兜。
蓝芙羞耻地别开眼,却明显感觉到白卿酒的身形滞了滞,然后发出带着些许鼻音的轻笑。
蓝芙知道她在笑什么,耳后开始发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老鼠洞也行!
好在白卿酒并没有说什么,指尖轻轻抹在伤口边缘,伤口周遭的血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时候,她才抹过药膏轻轻擦在伤口上,擦得认真,蓝芙却抬着头不敢去看。
不知为何,白卿酒那冰凉的指触碰自己腹部的时候,腹内竟有一股难耐的灼热酝酿着,这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腹部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