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大夫,温父哪怕是出远门,也习惯了要带上药,而且家里也齐全,绷带撕下,底下居然还是血肉模糊的伤口,温父都被吓了一跳,“这么严重!你刚刚还站着!”
这一声是脱口而出的,有些大声,谢燃也被吓了一下,赶紧扯住温父的手,求饶般喊了一声:“爸,没事的,被给阿声知道了。”
她知道肯定会难过。
谢燃方才还在生气失落,但是回过神来,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失职,他出去了一个月,孩子还三岁,能记得还有个爹就不错了。
只是不管怎么想,怎么哄自己,他的心中终究还是酸涩的。
所以上完药的第一时间,他就在温父的帮助下套上了裤子,一条裤子套完,他的脸也红了一片,好在晒黑的脸上并不是很明显,他轻咳一声,看向温父疲惫的脸庞,感激道谢,“爸,谢谢你和妈。”
他复杂说道。
回来是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但那时他却忽略了自己回来之后还要麻烦媳妇儿照顾自己,完全是增加了爱人的负担。
还好老丈人,丈母娘过来了,谢燃看到温声脸上的放松,心又苦又甜。
温父一直都是一个内敛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说软话的人,和谢燃这么多年的交谈,也都是正经谈着事情,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氛围如此温和。
温父软了脸色,应了一声,搀扶着谢燃走了出去,“晚点想办法给你搞个拐杖,不能就这么走着,不然伤口就不可能会好。”
谢燃低低应了一声,僵硬着身子走了出去,还没踏出房间就看见赖在爱人身边的孩子,他的眼神看过去,儿子就下意识一抖,无奈苦笑,温父拍了拍谢燃的手臂安抚了一下,把人扶进厕所里。
“你去吧,我去收拾收拾。”
他也不好意思看着女婿洗漱,随意抛下一个理由就转身走了,谢燃在对方走了之后也自在了很多,僵持的背脊微微弯下,嘴角抽了抽,眼神落在自己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