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阿红上前,一人架住向远一只胳膊,将人抬了起来。
向远眼角抽抽,惊叹幻灭道的演员实在太敬业了,之前误会了王道烟,不管是身外身还是本体,人家都敢上。
她敢上,向远可不敢上,脚下生根道:“不着急,晚上关了灯再看,我带客人来了,莫要失了礼数。”
“客人?”
王道烟轻咦一声,仿佛才看到李元容,脸色一瞬苍白:“问天,那晚我说了,既倾心于你,便不会再想从前,你不信就罢了,怎么还把人带过来羞辱我?”
言罢,埋头在向远胸口嘤嘤嘤。
阿婆你戏真多,这都接得住!
向远心下吐槽,对幻灭道的妖女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知,同时庆幸自家妖女是黄泉道的,否则他肯定遭不住。
“咳咳!”
李元容咳血清醒过来,元神感应扫过王道烟,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道烟,你衣服下藏着枕头干什么,若是为了激怒我,未免有些太假了,我可不会上当。”
没上当你吐哪门子血!
王道烟心下嘲讽,轻轻瞥了李元容一眼:“再过五月,我便是这般身姿,提前相示,好让你有个准备。”
说着,抬手打出一封喜帖,红纸黑字,写明了王道烟和向问天的大婚日期。
人可以不来,但礼钱一定要到位。
“道烟,你来真的?”李元容气得眼睛都红了。
“有何不可?”
“好,你和向问天成婚,那我就和别的女人成亲,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李元容震声道。
“一言为定!”
“……”
向远眨眨眼,总算明白了,这俩货为什么五十年都没凑到一起。
他还是那句话,建议李元容先服软,先把人骗到手,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哭。
王道烟这边也一样,先把人骗到手,以后受了委屈,三天两头打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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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看热闹不嫌事大,全无解开误会的心思,本心告诉他,就该如此。
李元容手握喜帖,指尖燃起火焰,将其焚为灰烬之后,冷笑连连:“你成婚之时,就是李某大婚之日,你且等着,李某说到做到,这就回京师张罗婚事。”
言罢,挪移空间直接离去。
“该硬的不硬,该软的不软,活该单身到现在。”
向远吐槽一声,挥手挣脱左右逢圆:“演完了,咱俩结算一下出场费。”
见李元容说走就走,还叫嚣着在京师张罗婚事,王道烟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我再加一笔钱,你随我进屋,他大婚那天,我带孩子过去吃他的喜酒。”
不妥,太癫了!
向远翻翻白眼,上亿的生意,可能还要做好几次,算下来,怎么看都是他吃亏,拒绝道:“本座不是贪财之辈,之前的生意已经赚很多了,生孩子你去找别人,本座爱莫能助。”
“孩子不要你养!”
“……”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是人话吗?
向远无语极了,难怪同样是以心入道,本心道只敢人人背后喊打,幻灭道人前就成了邪魔歪道,这群人狠起来不仅折腾别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向远摇摇头:“差不多就行了,他已经走了,继续演下去,我提上裤子一走了之,吃亏的只能是你。”
“他没走,你随我进屋,要不了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回来。”王道烟笃定道。
你们幻灭道指定是有点毛病!
向远算是看出来了,王道烟和李元容互为炉鼎,五十年相互折磨,把对方折腾得患得患失,把自己也折腾成了神经病,他俩的想法,正常人根本理解不了。
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就不进屋凑热闹了,免得真有投资入股的糟心事。
王道烟大为不满,向远出工不出力,要扣钱,向远微微一笑,该他的钱,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先从幻灭九劫开始收钱!
一个时辰后,向远离了王氏祖地,直奔麟关方向而去。
李元容和王道烟如何,是修成正果,还是继续斗下去……关他屁事,爱咋咋地。
说不得,人家就喜欢这个调调,真把人凑一起,狗男女还不乐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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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四月,向远解决南晋水患之忧,通过麒麟山脉返回西楚,挪移空间北上,去往北齐太安府。
牵扯到气运金龙,再加上北齐还有本心道这么一个恶心人的团伙,此行不仅要一切从速,还要低调。
解封气运金龙就走,绝不多待一秒,绝不能给本心道可乘之机。
北齐,建安道。
太安府,京师。
三个国都,三种画风。
西楚神都,承载的是史韵,一砖一瓦皆有典故,街巷转角间俱是传说;南晋上元,浸润的是水韵,河道如织,画舫穿行,随处可见水墨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