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压着玄蜃亲了好一阵了。
“……”
见她回过神来,玄蜃那满是欲念的眸子弯成月牙的形状,无声无息地对她发出嘲笑。
好像在说她明明看出来他很奇怪了,他也将自己怪异的点大摇大摆地展现给她看,结果还是不耽误她不遗余力地吻上来。
谢棠目光直直地盯了他一阵,在他又伸出舌头去舔自己手指的时候,把他翻来覆去又玩弄了一遍。
或许这次的亲密中,谢棠还有故意报复的成分在里面。
手劲大、指腹粗糙的她把他弄得狼狈不堪。
她用上了以前不曾对他用过的手段。
玄蜃身上的巫袍松松垮垮,粉白的肌肤上溢出一层月光下晶莹剔透的薄汗,他胸膛剧烈起伏,“莫……莫要再碰了……”
“你穿着巫袍失了清白,真是对蝶祖的大不敬啊。”谢棠屈起中指弹了他两下,让他闷哼一声,面色潮红得更加厉害。
见他还想躲,谢棠坏心眼地将他按在那里不让离开。
玄蜃挣扎了一阵,看起来已经失去所有力气跟手段。
他瘫软靠坐在石前,眼泪汪汪地看向谢棠,“阿姐亲我。”
这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我见犹怜。
谢棠没觉得他还有什么坏心眼,于是凑过去亲吻他。
就在两人唇舌深入接触的瞬间,她又尝到了之前让她浑身燥热的鲜血。
她抬手试图将人推开,可是那刚刚还表现出弱不经风的一面的心机boy却如同藤蔓死死缠绕在她身上。
尝了“天生媚骨”的血,一开始她还能拒绝,后来简直热血沸腾跟他纠缠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正和玄蜃的心意。
他即将陷入沉睡,他需要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喂给谢棠多多的精血,等她吸收完这些绝佳的补品,她的身体素质将会提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他相信一个好身体能帮助她在更加凶险的环境中存活下来。
两人厮混时,阿蚕偷偷摸摸从竹筒里爬出来各种走位去吃谢棠遗漏的血液。
掉地上的东西人不吃蚕吃!
人给蚕留吃的,人好!
蚕不挑食,蚕也好!
谢棠带着竹筒里胖了一圈的大胖虫子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快步回到自己的床铺,倒头就睡。
在她上铺守株待兔一整夜正准备跟她说正事的冯青:“?”
顶着黑眼圈熬大夜冯青看看睡得打鼾的谢棠,又想想自家人员大批量外流的事情,她决定哪怕谢棠有起床气,她也要把对方弄醒。
她爬下床铺鬼鬼祟祟准备摇人时,措不及防脖颈间架了一把镰刀。
她能感觉到自己血肉被割开小口子的疼意跟痒意,她不敢扭头也也不敢颤抖,只敢努力活动眼球去瞧野蛮的凶手……原来她竟是自己的死对头唐轻柔!
只见美艳的少女坐在谢棠身侧的床铺上阴森森地凝视着她,对她无声无息地做出口型,【滚远点。】
冯青张张嘴巴,小声说,“可……”
唐轻柔言简意赅打断,【滚。】
冯青闭嘴了。
冯青滚了。
唐轻柔收回镰刀继续躺回谢棠的身边。
别人死活跟她没有关系,那是他们自找的路。
谢棠的睡眠跟她有关系,这是她自找的姐。
当天谢棠睡了一个非常好的觉,时间虽然短暂,但睡眠质量相当好。
第二天一早她被热醒时,只感觉浑身上下仿佛被一层粘稠的汗液所包裹。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拿着水盆跟毛巾去外面房后简单梳洗。
她将冷水打湿的毛巾伸进衣服里面擦拭身体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身上的肌肤触感好像比之前更加细腻,肤色也肉眼可见地浅了一个色度。
肌肉块看起来没有以前大,但是捏上去的硬度明显增强,力量也比之前更胜一筹。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腹部,那里的肌肉居然从六块变成了八块。
谢棠:“?”
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
她天天平板支撑、俯卧撑、卷腹都没有练出来的八块腹肌,跟玄蜃睡一觉就有了?
蝶寨圣子这是什么先天炉鼎圣体?
这对劲吗?
她脑子旋转的时候,寝室里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醒来。
冯青熬鹰一样熬了一整夜,她恍恍惚惚看到谢棠拿着脸盆跟毛巾出门以后,就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偷偷爬下床铺想要追出去跟她说话。
但是她脚刚搭上梯子,下铺就伸过来一柄镰刀,于是她刚伸出去的腿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救命!以前唐轻柔只是脑残了一点!
但那对人的伤害也仅仅是停留于精神污染,不是要摘取人的狗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