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若有似无说:“真是巧的很啊,商先生也在这里下榻。”
“您来得不巧,没能见着那时候的美景,商先生倒看到了……”
“……”
容向熙听他们念叨一个晚上,想不知道商呈玉的位置都难。
保镖说:“我知道商先生住在哪里,我们过来之后,他的安保负责人跟我简单交流过,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讲。”
容向熙讥讽,“这是请君入瓮。”
商呈玉住得地方不远,隔着两个巷子就到了。
一路上白墙灰瓦,水声在道路旁缠绵,水雾浓重。
容向熙边走着,边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家里去。”
她指明得不三不四的人是方清梧、叶海英还有其他的方家人。
“太太恐怕不愿意。”
出于对郁小瑛的尊重,只要是郁小瑛居住的地方,容向熙的人只负责简单的安保,从不监视院中发生的具体发生的事情。
容向熙想知道的事情,无论是容公馆的还是小院里的,她都是直接问郁小瑛,从不问询她安插在院里的自己人。
她不想让郁小瑛有被监视的感觉。
但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容向熙一直坚持的原则发生动摇。
她要不要像商呈玉管理汪明漪一般,密不透风管辖着郁小瑛?
保镖说:“太太只是寂寞,叶海英女士很会投其所好。”
容向熙道:“所以,我也没有怪她。”
脚步微顿,商呈玉居住的宅子已经到了。
大门洞开,门上悬挂着漂亮的宫灯。
宫灯上描绘着大片素雅的兰花。
容向熙望着空寂寂的门,毫不迟疑迈进去。
保镖立刻跟上。
这是一出几进纵深的大宅,容向熙本以为会走个十几分钟才能碰到商呈玉的面,没想到过了正门越过一扇半月门便望见商呈玉的影。
他站在花架旁,长身鹤立,提着紫铜水壶,慢条斯理给兰花浇水。
宫灯散出的渺落灯光映照在他身上,让他显出几分如如画出尘的仙气。
容向熙瞥一眼保镖的腕表,凌晨三点,亏他有闲心浇花。
而在这个潮湿的西南边境,花卉也没有缺水到半夜来浇的地步。
她挑眉,“商先生是故意等着我么?”
商呈玉放下水壶,抬眸看她,“是。”
容向熙笑起来。
她笑一次又一次为他心动的自己,更笑频繁做无用功的商呈玉。
她敛了笑,眼底的愠怒克制不住。
“我说过覆水难收,商先生到底在执着什么?”她目光灼灼看向商呈玉,“您不要一次又一次做无用功,我绝不会动心。”
商呈玉缓声说:“不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