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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2 / 2)

旧一样出去玩乐,有的时候是真玩乐,有的时候是借玩乐之名做事,但总之是同进同出,让她非常享受——好像所求不过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以什么形式什么名义、在什么年代什么世道,都不要紧。她送裴清璋礼物,裴清璋总说不要破费,甚至会严肃地嗔怪她,说把钱省下攒起来不好吗?每到这种时候她就说,攒起来,也要贬值,还不如变成礼物给你,“谁知道以后需要的时候,不是这礼物值钱呢?”

裴清璋还是嗔她,她只好改口说自己存不住,总会拿去大吃大喝,还不如变成什么礼物送给裴清璋。久而久之,裴清璋会首先嗔怪她,然后收下礼物,但一定要说是代她收藏的,甚至有一天——终于有一天——带她到自己的闺房里,从床下抽出那樟木箱子,开箱给她看。

她当然不在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此前从不知道自己的“财物”都收在哪里,她只是想进裴清璋的闺房,哪怕只是去看看都相当于和裴清璋更近一步。但正如她心底最想说的话是“我都是你的,你和我分彼此也没有意义”却不能说,她不知道、也看不透裴清璋怎么想,只能一切依了裴清璋。

要看透一个人需要知道利害关系,毕竟利害关系是最好的判断依据。可她现在不但看不清楚这一点,还经常把自己的利害和裴清璋的利害混在一起。混合,是她和裴清璋走到今天的基础,她知道不好,现在也退不回去了。

她只能往前走,赖着,陪着,一方面满足于当下的获得,一方面罔顾长期的得失,和自己在任务中坚持的原则完全相反。

不计较得失,不害怕牺牲,宁愿牺牲自己成全领导人,这是戴笠的想法,她曾经只是部分认同,谁知道在自己的爱情里能达成彻底的认同呢?

她能解释自己对理想的追求,解释不了为什么会爱上裴清璋。

“像他那样想不好吗?哀兵必胜,现在还有外援了。”她说。

裴清璋只是笑笑,“总之一切无有惊险就好。”

她点头,但不怎么信,于是补充道,“有惊无险也成。”

现在呢,她站在二十层楼外的墙沿儿上,距离地面七十来米、风相当大,踏足的位置最多一尺宽,细雨飘摇湿滑非常,唯一的安全措施是身上的一根说不好结不结实的腰带和一个挂在铁栏杆上的安全扣,铁栏杆也不知道是否坚固:风雨交加,内外交困,惊已有了,险也有了,接下来是什么呢?

不到二十分钟前,她奉命潜入这间客房,不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日本情报人员的手提箱、打开了密码锁,拿出刚到手的微缩相机——她简直太喜欢这东西了,作为热爱摄影但又苦于一些重要情报她实在背不下来的情报人员——把里面的密码本拍了个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把胶卷和相机分开放了;然后推开窗子,发现下雨了,正想着快点离开,上面的人用力一拽,向上吊的绳子竟然断了。

要不是她还另有一根安全绳挂在窗外栏杆上,她已经摔死了。

这下,她只能启用备份计划,挂着安全绳走到作为备用逃跑路线的房间窗外,翻窗进去,躲过走廊上应该还没来的特高课的视线,从员工通道逃跑。结果正在她要进去的瞬间,房门突然开了。眼见进去只能面对一片无处可藏的空地,她猛地向后躲,人是躲开了,安全绳也没断,里面也只进来一对醉酒的男女,但未几特高课的人果然跟进来了,开始检查房间:她一动不敢动,就这样被困在了外面。

备份方案用完了,第一个是吊上去,第二个是走这里,现在全失效。那时候怎么不觉得两个方案都不可靠呢,她埋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那绳子可以半路断掉呢?

幸好是站稳了挂好了安全绳才断的。

不管了——她脊背紧贴着墙壁,首先保证自己不被屋里的特高课们发现——现在怎么办?特高课往好了说会把不知道怎么会上得来的醉酒男女赶出去、自己也出去,那她还可以进房间去,避免在外面面临着掉下去的风险;可往坏了说按常规做法特高课应该派人来看守这房间,这就不好办了,她不能进去打晕了看守的人然后逃跑,因为:一则,看这样子走廊上肯定也全是人,她逃不掉;二则可能不止一个人,可能打不过;三则,一旦被人发现出了问题,密码本也会作废,整个任务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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