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完成她的心愿罢了。
说着,龚沙雨扭头,对墓碑说,龚茵雪,你听到了吗?你的愿望,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一个,其他的,也迟早也会帮你做到,所以你安心吧
不知为何,凃偲可以看龚沙雨忙碌,可以看她专制霸道,但就是不能听她用这种语调说话。
她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菟丝花的藤蔓从后将龚沙雨包裹住,一股独特的温暖透过衣料渗入肌肤,仿佛一个无声却有力的慰籍。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后背的痣去哪儿了吗?龚沙雨突然话锋一转,它被他们割掉了。
凃偲一惊,恶狠狠的说:被谁?我去杀了他!
龚沙雨被她奶凶的样子给逗乐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不割掉,那下午躺在里面的就是我。
凃偲反应一会儿,明白龚沙雨的意思,便改口道:是谁,我去感谢他!
龚重山已经感谢过了。龚沙雨含笑回答。
随后,她又和凃偲聊起许多成长路上的趣事,包括与龚茵雪一起殉情的爱人。
姐姐那时候你很伤心吧?
没有。龚沙雨嘴角的弧度没变,但眼底的温度已全无,从那天起,我已经没有心了。
当时,我还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耶鲁,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心?
龚沙雨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和凃偲说笑,那些沉重,黑暗的过往,被她用最云淡风轻的方式讲述,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姐姐骗人,凃偲认真的否定她:你有心,红色的,正在嘭嘭嘭,非常有力的跳着。
她的意思是她变成了无情的人,啧!这都听不懂?老青松又忍不住插话。
气得凃偲起身狂摇她的树干,老青松求饶,别摇了,不是我说的,是她她
老青松的树枝指着龚茵墓碑旁一颗同样老的青松,她告诉我的,哦,她是哑巴,不能说话。
龚沙雨:
植物居然也有哑巴?
她还说老青松解释,这也不是她说的,是另一个女人类。
凃偲只想转移龚沙雨的注意力,和老青松有斗了几句嘴。
龚沙雨突然问:哪个人类女人?
她说:我主人的小姑子,龚琳女士。
哈?凃偲听得云里雾里。
龚沙雨心中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小姑这么心疼你,茵雪姐姐。
十分钟后
天色骤暗,春天的雨无需任何预兆,说来就来。
龚沙雨带着凃偲往龚家老宅方向走,去的路上,方瑜已经把她从财务部那边打探来的消息汇报给龚沙雨了。
龚沙雨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咱们跟玩一把。
可是,消息不太确定,集团财务部已经做好紧急预案,毕竟能吃下且敢吃龚氏股份的证券也没两家
宾利向右拐了个弯,车往龚家老宅相反的方向疾驰。
偲偲,带着你去玩个数字游戏!龚沙雨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凃偲拍手鼓掌,好耶!好耶!
龚氏今天肯定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