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力的人类,明明已经那什么了,还能憋着。
菟丝花还未佩服完,整朵花被打横抱起,惊得她发出一串惊呼,凃偲顺势调整姿势,双腿紧紧地缠住龚沙雨的腰,像藤蔓攀附着唯一的依靠。
低头便是新一轮,更凶猛的吻。
凃偲觉得龚沙雨不喜欢家里有人是对的,此刻,空荡的宅邸仿佛延展成整片后山,唯有她们二人在这无垠的空间里沉浮。
呼吸声,心跳声,亲吻声,低|喘声,呢|喃声都被无限放大,香水味,青草味,花香味还有若有似无的薄荷香烟味全都糅杂在一起,将她们裹进一个与世隔绝的梦境里。
她们无所顾忌,尽情放肆,她们身体的完美契|合,在这一刻,凃偲甚至怀疑龚沙雨就是她血契约的另一半。
她在情绪翻涌间绕过龚沙雨的肩头,指尖划过肩颈线条,最后在她左边蝴蝶骨下方停留,指指腹触摸到那轻微凹凸之处,龚沙雨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就要把把凃偲往外推。
忘情中的菟丝花岂是她能推动的,顺势反手,随着布料撕裂的脆响,便将龚沙雨半掩在身上的黑色衬衣撕成碎片
龚三小姐锁骨至腰腹的曲线完全展露在凃偲的视野里。
但她似乎志不在此,一手扣住龚沙雨后脑,将整个人狠狠地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的绕过她的左肩,指尖再次抚了上去。
凃偲凝视那朵猩红的玫瑰,姐姐,让我好好看看
她喘|息凑近,灼热的呼吸洒在那片肌肤上,沉重温热。
这温度,让龚沙雨想起她手术台上无影的手术灯,她在手术中猝然醒来,后背也是被人这般注视着,几个医生在手术灯下,都成了无影之人,她们没经过她的同意,残忍地清除了她身上的印记
姐姐,这朵花好漂亮,它本来就长在这里吗?
不等龚沙雨回应,柔软的触感从那承载着她最隐秘的伤痛处传来。
疼吗?
凃偲轻声问道,继而以更轻的力道,用鼻尖蹭了下那朵玫瑰,像只幼兽用温柔的方式在舔舐同伴的伤口。
龚沙雨明明知道凃偲问的是她在纹玫瑰时痛不痛?但这句迟到的关爱像记良药,精准地滴在那颗被强行抹去的黑痣上,穿过漫长遥远的时空,让它得到救赎。
第60章 首秀
偲偲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辗转到了客厅,就在那张挂满她们结婚照的背景墙下,照片中的笑魇此刻缠|绵的身影重叠,龚沙雨重新夺得主导权。
她的唇,此刻化成征伐的长矛,沿着凃偲的额,鼻,唇,脸颊,锁骨一路向下
那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越发浓郁,越来越让人沉沦。
等一下凃偲气息不稳道:姐姐,我们一起吧。
说完,她以同样的力道回应着龚沙雨,两人在战栗中互相撩拨挑逗,最后汇聚成同一首战歌。
在初冬季节发情的菟丝花是可怕的,她的眼眸在漆黑和青碧间反复横跳,就像在极纯和极欲间反复摇摆,漂亮至极,性感至极!
龚沙雨一边想,古人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有这么个可人疼的小黄花眼巴巴看着你,死了也值了。
可另一方面,这些年来,不管任何场合,自己都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头脑清醒,怎么遇到凃偲,这种清醒就会被情|欲所替代,就连最心底最痛最清晰的那处伤,都像暂时愈合了一样,让她成为了一个普通人,感受到了普通人的幸福。
被活埋了的情绪,它们并未消失,有朝一日,会以更疯狂的方式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