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哦,找到人生伴侣,婚前协议已经公证完,你可以去办理婚姻登记啦,你的准新娘已经过去办理相关手续了。
还好,这里的工作人员会说华语和英语,看过证件后,直接和她用华语交流,倒也全程无障碍。
涂偲抬眼望去,龚沙雨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她循着她的的方向走了过去,是条铺满鲜花的长廊,花香配合着欢快的曲调,让这颗菟丝花忍不住想要随之摇摆。
来的路上,凃偲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梦幻的同时又充满幸福的喜悦感,尽管对婚姻的理解,她还处于懵懵懂懂状态,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也许她再也不用担心生存问题了。
也许是龚沙雨这个人,她的霸道强势,恰恰填补了花妖的毫无主见,让她少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恐慌。
又或许,只是菟丝子天生攀附寄生特性,把龚沙雨当成寄主后,她找到了当初依附在榕树奶奶身边的安全感。
可惜,她的后背没有那颗痣。
她迟早会离开她的。
凃偲还是想打个电话给胡蝶她们,但她不敢,因为白英的交代过,她不能主动联系她们。
龚沙雨见凃偲犹犹豫豫走了过来,以为对方想反悔,挑眉问道:后悔了?
凃偲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
工作人员见凃偲有些魂不守舍,尽职尽责的用华语和英语各问了一遍,问她是否自愿。
凃偲点头,并认真回答:是的,我愿意。
龚沙雨突然说:凃偲,再给你一分钟考虑。
龚沙雨对爱情和婚姻没有半点幻想,结婚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对抗龚家的一种手段而已。
找个女人结婚,她只是为了继续保留龚家的继承权。
至于这个女人是谁,并不是很重要。
龚沙雨刚刚看到这个笨拙女人,在走那段长廊时的样子,她明显感觉到对方脸上有逐渐满溢出来的喜悦和憧憬。
这份喜悦和憧憬是对婚姻的。
至于后面的犹豫,可能是对结婚对象吧。
龚沙雨想,但凡凃偲有点脑子,就不会拒绝自己。
毕竟,合同新娘这个岗位,不用真付出什么,只要用一年就能够赚够往后几年的钱,这笔帐,很容易算清楚的。
一年后,涂偲才十九岁,花一样的年纪,她可以去镀镀金,找个正常人谈恋爱结婚,生活照样可以继续。
三秒钟后,涂偲再次肯定的说:是的,我愿意。
龚沙雨收起她为数不多的善心,对着工作人员笑着用英语说:可以填资料了。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华语水平没有公证人员的高,只会简短的几句,还要凃偲自己在脑海里再翻译,才能理解意思。
所以,拿过资料后,全是龚沙雨和对方用英语沟通。
从凃偲完全懵懂的状态里,龚沙雨判断出她可能就会两句。
一是,刚刚已经说过的:yes,ldo。
另一句是,no。
工作人员把证件递给涂偲时,对着龚沙雨说了一句:她真漂亮!
凃偲感觉到对方在说自己,她很想知道,抬头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方瑜的影子,只能问龚沙雨:她说什么?
龚沙雨扫过凃偲的脸,认真道:她说你很笨。
菟丝子不太高兴的瞪了工作人员一眼,嘟嚷道:没礼貌。
龚沙雨却是嘴角带着薄薄的笑,语气温厚有理。
三克油。
这句凃偲也听懂了。
简直和单独对待自己时,是两种态度。
工作人员也笑,你俩可真般配,待会儿的结婚照能做我们的宣传片吗?
她比较害羞,不喜欢抛头露脸。
龚沙雨笑着拒绝,说着她把视线转到凃脸上,挑眉用华语问到:是吧?
涂偲顺从的回答:是。
是什么了就是菟丝子不管,她只知道感觉龚沙雨让她回答是。
哎呀,美女们,我早就注意到两位了,这边请。
另一工作人员迎了上来,这位看外表就是华国人,说的也是华语,凃偲觉得她亲切很多。
我在这里上班几年了,很多华国过来旅游的情到浓处便会抽个空来结个婚,想必二位在这边玩得很开心吧,一看就非常恩爱。
恩爱?
不知道为何,凃偲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很想笑,特别是看到龚沙雨冷着的脸后,就更加想笑。
显然,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笑出声,龚总可能会不高兴,阿离告诉过她,要想活得好,一定要让金|主开心。
既然笑,金|主会不开心,那凃偲是万万不能笑的。
于是,她只能尽可能想下让自己伤心的事比如榕树奶奶,比如胡蝶她们,还有掌握着她生死的血契约寄主。
想着想着,她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去,还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