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心尖尖上的人都能忘,大脑功能可能不健全,”裴宴离说着站了起来,“吃完来我房里,我教你。”
俞棠一脸莫名其妙,“心尖尖上的人?谁啊?楼凌羽吗?”
裴宴离:“……”能把这女的丢到楼下花坛里埋了吗?
……
不一会儿,俞棠拿着书本到了裴宴离那儿,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即扔了一件卫衣给她,“把衣服穿上,我不接受色诱。”
“原来你也有七情六欲啊,”俞棠穿着衣服,笑嘻嘻的一脸八卦,“所以裴爷爷说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是假的?你是不是装蒜没有告诉他?”
“爸说你没谈过恋爱,是不是也是假的?”
俞棠拉了把椅子坐到裴宴离桌边,开始胡说八道,“当然是假的,我谈过的男朋友从天安门排到巴黎凯旋门。”
“那怎么都分了?因为他们发现你脑子里都是防腐剂?”
“滚蛋!”
……
接下去的两个小时,裴宴离一直在给俞棠补习,耐心地把复杂的公式拆解成女孩能听懂的逻辑。
俞棠盯着裴宴离的脸发愣,“裴学长,要不你戴个口罩给我讲题吧,你这张脸帅得真让人没法学习。”
“要不你闭上眼睛,用耳朵听?”
俞棠试着闭了闭眼又睁开,摇摇头说:“不行,闭上眼睛也能看到你的脸。”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他伸出大手托着俞棠的后颈,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带,“这么喜欢我?”
俞棠实话实说:“那倒没有,我是带着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态,单纯觉得你帅而已。”
裴宴离瞥了眼不远处柔软的大床,“再不认真听课,我们上床聊?”
俞棠向来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男人的这个提议把她吓得不轻,她赶紧垂下头,“不好意思裴学长,我这就认真学。”
裴宴离似乎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裴太太,我们是夫妻,这是早晚的事。”
俞棠抬起头,眨巴了下眼睛,眸色难得的澄澈乖软。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须臾,女孩开口,“你干嘛要说出来,别吓人,我还想留点儿侥幸的幻想呢!”
“什么侥幸的幻想?”
“比如……你是弯的,或者…你不行?”
裴宴离:“……”把这女的丢花坛里埋了还不过瘾,想再放一把火烧了她。
……
这一整晚俞棠几乎都没有睡,连高考前都没有学得这么认真过。
裴宴离的气场实在是骇人,就跟个守门的二郎神似的,让人半点都松懈不得。
到了接近早上六点的时候,俞棠终于把开学以来的药理学知识全都搞得明明白白的。
她往椅背上靠了靠,腰肢软软地弯出个甜甜的弧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角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笑意。
“啊——我终于学会了!”
裴宴离说:“裴太太,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给你温习,如果没有考到九十分以上,你自己看着办。”
俞棠站起身,一点儿也不怕他,“行啦知道啦,如果考不到九十分以上,我也没脸回来了,我们直接去民政局排队离婚吧。”
裴宴离没理会这句玩笑话,在俞棠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他忽然喊住了她,“裴太太。”
“嗯?”
裴宴离走过去,“等有空的时候,能不能跟我聊聊你妈妈车祸的事?”
话落,俞棠站在原地没动。
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眼底翻涌。方才还带着笑意的嘴角慢慢抿紧,微微下撇的弧度里藏着点失落,可眼底又闪过一丝说不清的茫然,像雾蒙蒙的湖面。
愣神许久,女孩才呆呆地开口:“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妈妈的车祸?”
裴宴离没有说话,试探着环住她的后背,掌心贴着她的肩背慢慢收紧,将她稳稳拢进怀里。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放得极轻,“如果让你想起来会很难受,那我就不问了。”
俞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裴宴离用指腹温柔地蹭过她的发梢,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被甩了。”
话落,俞棠蹙着秀眉盯着他,跟看到个弱智似的,“什么鬼?你这是一晚上没睡觉产生幻觉了?我妈妈的车祸和你被甩有什么关系?”
“你猜。”
“天啊,”俞棠眨了眨眼,“难道你是……肇事的卡车司机的亲戚?”
裴宴离黑了脸:“你是珊瑚虫的亲戚。”
“什么意思啊?”
“没有脑。”
“去你的!”
俞棠愤愤骂了一句,想甩手走人,却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你干嘛啊,快点放开我,我要准备准备去学校了。”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