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温管家带信,要他不要惊动谈轻,尽早将那些证据拿到销毁。
隔日,他又派人给温管家送了一种药,让温管家借管家的便利每日下在谈轻的膳食里。
药被温管家直接送到谈轻手里,彼时谈轻还在算自己现有的私房钱能换多少粮食,为将来做打算,接过温管家送来的药瓶打开闻了闻,里面是白色的粉末,让他感觉很不好。
这肯定是毒药。
谈轻皱了皱眉,让身边的向圆把这瓶药交给洛白,让洛白去查一下,这究竟是什么药。
入夜时,洛白就带着药过来书房,谈轻刚看完账册。
这次筹粮草,谈轻用的是给自己打理私产的李管事,他是国公府派来的,可以信得过。
李管事正好也在,是过来告诉谈轻他已经用现有的银子谈好了一批粮食,谈轻便让他将那批粮食交给裴折玉手下暗处的人,又给了令牌让他们伪装皇商,给前线送过去。
李管家下去后,唐十九跑去把书房门关上,洛白才忧心忡忡地说道:“少爷,这药毒性不大,却伤肝肾,若长期服用,不出几个月,身体便会出问题,到时只怕药石无医。”
谈轻早有预料,只点了点头,向圆和唐十九却在替他着急,唐十九急道:“皇帝竟给王妃下这虎狼之药?他忘了国公爷和殿下还在北边为他打仗吗?他怎么能这样对王妃!”
向圆眉头紧锁,“王妃,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谈轻给了唐十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问洛白,“要是服下这药,多久才会出现症状?”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洛白紧张道:“少爷,您不会是要吃这药吧?这药千万不能吃啊!”
他这么一说,几人都紧张起来,只有温管家没说话,谈轻于是问他:“温管家有什么想法?”
温管家道:“皇帝会让我给王妃下药,无非是因为察觉到王妃对他的威胁太大,就算今日的药被我们察觉了,下次他还是会再出手,到时候,只怕不会只是下药这么简单。”
唐十九到底年纪小,藏不住心事,闻言神色一紧,担忧道:“那王妃要怎么办?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他要杀死一个人,王妃逃得了吗?要是殿下能早一点回来就好了。”
谈轻不由失笑,“仗还没打完,他没那么快回来的。”
看着桌上这瓶药粉,谈轻思索了下,伸手拿起来,“知道有毒,我当然不会吃这药,继续将计就计,倒是可以暂时避免他再动手,温管家,这一回,我还得要你再配合一下。”
温管家自是笑应,“王妃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决定糊弄裴璋,谈轻将药处理了,依旧每日在隐王府过自己的日子。期间裴璋催了温管家好几回,温管家都回他已经下药,可那证据被谈轻藏得很深,目前还没有找到。
裴璋疑心温管家没有好好为他办事,等到四月底,又派了一个人混入隐王府来偷证据。
隐王府上下本就是裴折玉的人,除了谈轻带来的陪嫁,大家都知根知底,突然有一天多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这显眼包太突出了。
谈轻让大家当看不见,便开始装病,还请了宫里的太医,脉象是通过洛白开的药伪造的。
而那裴璋后来派来的细作又得了谈轻允许进了内院,三天两头在他门前洒扫,也看见了谈轻的‘病症’,给宫里回禀,等裴璋对了那太医的说辞,又给温管家递了一回密信。
让他看好谈轻,别让谈轻发现自己中毒了,证据也要继续找,但三个月内,他要谈轻死。
可他就是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到,谈轻根本没有中毒,而且对毒物很敏感,除非是他自愿服毒,否则任何毒药都入不了他口中。
装病之后,谈轻理直气壮推掉所有宴请,他本来就不怎么出门,出门时也在脸上抹上一层东西,让脸色变得偏黄,看去像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