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说起来,这可是老天爷给我的第二次人生,我当时刚穿过来就在想,我这辈子是来享乐的,不是来受罪的,我要过好了!”
裴折玉这才放心,低头追逐谈轻的唇又亲了许久。
谈轻被亲得快喘不过气了,手忙脚乱推开他,抹了抹嘴说:“先去处理宫里慎妃的事啊!”
裴折玉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轻轻别走。”
谈轻对他这股突如其来的黏人劲又好笑又好气,“我不走,快去吧,晚上回来给你奖励。”
裴折玉眼睛亮了几分,迟疑地松开他起身,但其实就是出门吩咐一下燕一,很快又回来抱着谈轻不放,连用饭沐浴都要黏着人。
他是真怕谈轻嘴上说不生气,转头就跑回庄子去。
被缠了一整夜的谈轻哭笑不得,第二天一早就踹他下床赶去上朝,补觉醒来,便和温管家对了对过些天裴折玉的生辰宴流程,那天裴折玉说的话叫手下几个人听见了,福生好几天看谈轻的眼神都是佩服的。
能把隐王收服的服服帖帖,真不愧是他家少爷!
而晴芳在隐王府被关了一天一夜,最终也作出了选择,大抵是怕了裴折玉,她选择回家乡去,临走前来拜见谈轻,并非辩解,只求谈轻不要怪罪慎妃,说她是身不由己。
究竟是谁身不由己,谈轻看着跪在面前卑微的晴芳到底没问,只说:“听说晴芳这个名字,是你到慎妃身边后她给你取的,以后你不再是慎妃的大宫女,可想过换个名字?”
晴芳道:“奴婢全凭王妃做主。”
谈轻没有做这个主,说道:“你原本叫什么,又或者是你以后想叫什么,还是让你自己决定吧。离开京城后,你不再是谁的奴婢,你是你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晋国人,以后想活成什么样,都看你自己怎么想。至于慎妃,她日后如何,便与你无关了,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足够了。”
晴芳愣了愣,在福生催促下,到底还是拜谢谈轻,而后被温管家安排下,让人送离京城。
福生看着她被送走,也有些纳闷,“慎妃究竟对她有多好,才叫她临走前还给慎妃求情?”
谈轻抿了口茶水,翻开温管家递上的宴会名帖,随口笑应,“谁知道呢?但裴折玉给过慎妃很多次机会,慎妃不知道把握,从前皇后还在时,她说身不由己,这次不也是自己选择的吗?不聪明不是她的错,可她实在不该一再无休止地向裴折玉索取。”
关键是,裴折玉不是她生下的皇子,她只是顶着一个母妃的名义,而除了七岁前那几年担着母妃的名义,慎妃就没再管过裴折玉。
即便当年她对裴折玉有过三分真心,现在也耗光了。
福生却说:“可晴芳对慎妃确实忠心,我是不是该学一下?少爷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谈轻皱着眉瞥他一眼,“好的不学学这个干什么?你过你自己的日子,我可不会送你去什么人床上讨好谁,你也干不了这活!”
长相谈不上秀美的福生摸了摸鼻子,忙道:“我是说,师父和国公爷让我来伺候少爷,我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让少爷好好的!”
谈轻笑了,低头翻着名帖说:“瞎说什么呢,你生来又不是伺候人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这里打工挣点零花钱花花就是了,还真把命赔上了?不值当。再说了,你可是福伯的干儿子,你师父又是……我能委屈你吗?要不,我送你去国子监吧?”
不说福生,边上的温管家闻言都诧异地挑起眉梢。
福生也是大惊,“送我去国子监?我能干什么?”
“读书啊。”
谈轻理所当然地说:“你这不是年纪还小吗,正好去读书,开阔一下眼界。你师父可是个本事人,你不想成为你师父那样的人吗?”
温管家笑道:“说不定来日福生小哥还能考个状元,到时候,也算是给王妃面上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