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
林殊捏掉掌心的蚊子尸体,“谢谢,可是你怎么办呢?”
“你再殴打自己,看我们的人会更多。”
嗯?
好像是哦。
周围的人正在注视他们,似乎是觉得谢不尘渣了她,她才会在这里不知天地为何物地扇自己。
“看来当帅哥也不容易。”林殊感叹了一句。
谢不尘笑两声,走在靠近花车的那头,帮林殊挡去可能的危险。
他们什么也不做,就是纯散步,要是有表演就停下看一会儿。
到离开的时候了。
穿过纪念品店时,谢不尘给她买了根编织手链,上面的小木牌写着前程似锦。
林殊给他买了个冰箱贴,上面也有字:多喝热水。
林殊说道:“谢不尘,你还是念个大学吧,要不然以后就只能当rapper。”
谢不尘秒懂,笑得有点夸张了,真像条傻狗。
“哎,林殊,以后别送早餐了,也别跟我联系,专心念书。”
又来!
林殊说她真的对他不是那个意思,一个男的怎么那么怕别人占便宜。
谢不尘说道:“跟我玩,你家里人会担心。”
“我哥找你啦?”
谢不尘不置可否。
林殊说道:“你为了我哥竟然要跟我断绝关系?他给你多少钱?我林殊出双倍!”
别太离谱。
这对兄妹。
谢不尘揣手,微微颔首,“你哥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但是他只是我哥,又不是我爸,我爸都不管我。再说我比起他,简直不要太乖,他哪来的资格对我交朋友指手画脚。”
林殊气冲冲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昏君哥哥!”
谢不尘没来得及插一句话,林殊突然转向他,明亮的眼睛像两团火,“你要是因为我哥就跟我绝交,看不起你!”
谢不尘哦了一声。
林殊瞪他。
谢不尘缄默。
林殊的表情变得玩味,“嗯,这么着急撇清关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啊?”
谢不尘弹她脑门。
林殊唉哟一声,抬脚踢他屁股。
他瞪她。
林殊瞪回去。
他揣着手笑起来,耳朵上的亮面黑色耳钉一闪一闪。
林殊撇嘴。
谢不尘说好吧好吧,既然是纯洁的友谊,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哪怕林骤拿刀砍他,他也不会认输的。
情和义,值千金~
“……再说,你知道我家的事了,真怕得罪你,给我宣扬得满世界都是。”
林殊抱手自信斜笑,“你知道就好。”
公交没有了。
谢不尘刷辆共享小电驴,载着林殊去地铁站。
小电驴位置有限,她难免贴着他,没有香水味,只有茉莉的淡香从衣领散出来,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
林殊闻了两口,笑得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谢不尘开得很慢很稳。
她还笑着呢。
他说:“林殊,怎么坐电驴都开心啊,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林殊说她本来也没什么物欲,有点理想,但也不是成为科学家或者解放全人类那种高尚的理想,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说。
她默了默,说活着反正让自己开心一点就好了,别的无所谓。
谢不尘说道:“你真是条菜狗。”
林殊不甘示弱,“傻狗说谁呢?”
晚风有点凉,但白日暴晒的余热还在,林殊甩动帽子,像西部牛仔,而谢不尘像西部牛仔准备套的牛。
他让她坐好,别乱动。
她说坐得太好就挨到他了。
谢不尘说:“挨就挨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林殊坐瓷实了,胳肢窝夹着帽子,双手杵在电驴边缘。
她的头发被风吹乱,缠到他的手臂。
一点点痒。
风中有她的味道。
怎么形容呢?
好像是太阳晒过的棉花,暄软、蓬松,让人安心。
谢不尘一路笑着。
……
嗯?
嗯?嗯?嗯?
林骤站在妹妹房间,发出怪声,像牛在哞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