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小。
谣言在村里乱飞,苏虎下学回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他气得跟别人吵了一架哭着跑回了家。
苏虎哭着跑到冯氏跟前:“娘,李家来退亲了?”
冯氏拿出棉帕帮苏虎擦了擦眼泪,轻轻点了点头。
苏虎见冯氏点头哇哇大哭,他哽咽着问:“阿姐,阿姐命硬以后只能给杀猪的做小?也是真的?”
冯氏气得浑身颤抖:“谁说的?都是胡说八道,你阿姐天生富贵命,龙鸣寺的大和尚说的。”
冯氏气得要吐血,还是稳住身形道:“阿娘想起来了,当时一起去庙里拜的你周大娘也知道。必是那李家三郎命薄,根本享受不了你阿姐自带的富贵。”
如此想来,冯氏更加确定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这样想着她心中才跟着好受了几分。
苏虎好似也被说服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问:“阿姐呢?”
“在东院呢。”冯氏拉下他拿袖子擦脸的手,拿棉帕帮他擦干净了眼泪。
苏虎跑去东院,就看到苏桃没事人一样往兔子笼里加野草,他跑过去叫了一声:“阿姐。”
“阿弟,下学了。今日先生教了什么?”
苏桃没有上过学,十里八村的也没有谁家小娘子进私塾的,但是她每天都热衷于问苏虎的功课。
苏虎讪讪:“千字文。”
千字文还没有学完呢?
苏桃了然嗯了一声,接着又鼓励一句:“好好学。”
然后就继续干活,往兔子笼里加草。
“阿姐”苏虎拉过苏桃的双手,眼圈泛红郑重道:“阿姐,我以后一定勤奋刻苦,科举做官,定不让别人再轻看了你。”
苏桃心中热热的,她抬手摸了摸苏虎的脑袋,轻嗯一声:“阿姐相信你一定行。”
第3章 伤人
说回今日,这厢苏桃把屋里屋外都打扫干净了。
那边冯氏也做好了早膳,她端着一小竹筐蒸饼从灶房里出来,对着两边厢房喊:“出来用早膳了。”
苏桃,苏虎听到喊声都跑了出来,见冯氏端着炊饼进了正房,他们两个也忙去灶房端其他饭菜出来。
今日早膳,除了炊饼,白粥,腌萝卜,还有一盘子芹菜炒熏兔肉。
虽然他们家就是养兔子的,但也不是常常能吃到兔子肉,因那兔子皮毛和兔子肉都是要拿出去换铜钱的。
这兔肉还是岁节前熏的,过节时冯氏没舍得一下吃完,后面也一直舍不得吃,今日竟全拿出来炒了,赌气般的奢侈。
故作不伤心?欲盖弥彰?
苏桃偷偷瞟了她娘一眼,咬了咬嘴唇。
背了一早上书的苏虎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看到熏兔子肉两眼冒光,等冯氏动了筷子,他夹一块兔子肉放进嘴里,笑眼弯弯地吃了起来。
他家虽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往常用膳时也比较安静。
今日氛围奇特,安静中带着些隐隐的压抑。
冯氏夹了一块肉放到苏桃拿着的暄软蒸饼上,柔声道:“吃吧。”
“阿娘也吃。”苏桃也夹了一块兔子肉给冯氏。
面上其乐融融一家人用了早膳。
膳罢苏虎去私塾,冯氏进了灶房忙碌,苏桃背上竹篓对她娘说了声,上山割草去了,便出了门。
从桃花村村西边往西北走三里路就有一座大山叫大名山,大名山绵延几百里,山的这一边一马平川。
山的那一边是怎样的地方,苏桃不知道。
听他爹说,他去贩皮子的地方,翻过这座山还要走上很远很远。
苏桃背着背篓走在村里的主路上,快出村的时候碰到了两个在门口纳鞋底的妇人,见苏桃走过来便开口搭话:“阿桃进山啊?”
如果是妇人遇上搭话的难免会多聊一会儿,苏桃只嗯了一声就走了。
那两个妇人见苏桃走了,一个妇人用手肘怼了怼另一个凑到她耳边道:“她真的命硬克夫?”
“谁知道呢?那王媒婆来的时候也没听到动静啊,不然我也去看看热闹。我只听别人说她命硬克夫,得给杀猪的屠夫做小才行。”